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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此番来到将军府也有疑惑,是不知前来作甚的。詹瑎家仆从前去他家中请的人,寥寥几句中没能看出半分端倪来。
晨起有大雾,可视之处范围并不大,将军府东厢这般瞧着,有园子围着,水榭华饶,美的也如仙境一般。詹瑎勾了勾嘴角,是为欣慰。
他昨日还恐看错了人,想着卫俟会否质疑于他,今日便不来了。
今日人来了,他一颗心也算更为稳当了些。
卫俟还没从口中问出话来,便听詹瑎口气轻快,带了笑意道:“既然来了便不要多礼,随我去礼部将状纸交了。陈元吉的事儿,可还没完呢。”
卫俟自是惊喜的。
昨儿个将军府的二公子出殡之日忽然回转家门之事,没花多久便在阳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出去。其间故事颇多,什么携了女子回来,什么娶了妻,又是什么与陈家四公子公然“交战”......那样多的故事卫俟一一听过,还是心里气急心哀。
气得是陈家的此行此举,大大的不尊重将军府的人。大公子于他,救命之恩大过一切,即便是那时候他犯下大错,大公子也没将他舍弃;其后心哀的,是他尊如兄长的大公子,这样短的时间里头,便被堪堪遗忘了。
而大公子那时拼了全力,要护着安好无虞的弟弟,一朝的活在风口浪尖,活得怕也是举步维艰罢。
怕就怕将军府从此一蹶不振,老将军在北境镇守,是非有皇帝之命不可回转的。是以即便是亲生儿子去了,也没能回来见最后一面。听闻就此大病一场,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二公子这般的言语,一听就会不愿同陈家的四公子就此善了。卫俟愣神在原地,眼眶子竟慢慢的热了......
詹瑎走出几步,见后头的人不曾跟上来,便回望了一眼儿,唤道:“做什么愣神呢?”
“是不敢同我一起去,还是担心着我会败给陈家。”
卫俟急忙道:“二公子莫要这样想属下。属下,属下只是...只是替大公子高兴......”
......
*
雾气大的,也够迷人眼睛的。说起兄长,他总是心知自己不如兄长,其他的事儿总觉着都有自家兄长兜着,无甚好惧怕。即便是偷偷潜进公主殿下的及笄礼这样要掉脑袋的事情,詹怀也将它兜了下来。这是只过了两日,他还是好好的从天牢里出来了。
那时候,天牢的守卫们言语中都在夸赞自家兄长,又做了件常人眼中了不得的大事儿。那事儿究竟是什么,詹瑎并不知晓,只知道兄长的奖赐,用来化解了自己的无礼无知。
詹怀去天牢门口接他回去。一出天牢,他便上了自家的车,詹怀坐在里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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