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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坐于柜台里摸着那块不大的方玉,干枯似枝丫的手指摩挲了半晌,略泛乌黑的唇抿得也紧。
而后,倒是稀奇的站起身子透过柜台口子的小窗朝外望了一眼儿,“阁下这块玉是从何处得来的?”
詹瑎眉间多上了几道皱起,眼睛瞥向柜台口子里的人,眼神颇为尖利,“我若知晓的不错,当铺的人和管事还是少问些因果缘由为好。”
老者遭詹瑎一记眼刀瞧着,一如芒刺在背,霎时不安。
这东西是块好物,内里的渊源怕也是不会少的。这样的好东西他们开当铺自然求之不得。可这东西是否清白呢?若在这东西的来路上头跌了跟头,就不大好了。
这一袭粗布短衫的公子,一身的衣物与周身的气度全然是配不上的。面色如玉的男子,瞧着温温润润的模样,眼神话语却是让人胆寒。这后头的话,他压在喉头,一时间竟有些不太敢出言。
......
同舅舅家的那位表哥混迹的那样多的市井之地,即便刚开始的时候对市井江湖之事一知半解。那到现在也至少是有了他将军府二公子的一套行事。
老者的几句话中问得也书正常。只是他现下受身子伤寒的桎梏,头昏脑涨难耐的紧,半句多话也不想再有。
于是,这回便在旁处择了一处黄木梨花椅凳坐了,手支在桌案上草草道:“此物是我自小贴身之物。掌柜的怕是也知晓高门大户多少有些外头的大事,是不可捅到主母那头去的。带了这物件儿给我,也算是个念想。”
“这次前来典当,是我身有急事,万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麻烦掌柜的尽快给在下开出票据银钱,我......我家中妻子的病,实在是等不得了。”
是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老者在柜台口子里将那方玉握的实紧。当铺也有生不好心思的,廉价夺物之事多多少少也是存有的。
詹瑎前头几句颇有震慑,既是高门大户在外的私生之子,背后怎么可能一点依仗都无有。这时抢物便是愚昧了。
“得嘞!这就给您结了钱来!”老者哑哑的嗓子嚎出这句,这事儿便妥帖了。
当了方玉,日后回去阳城的路费也是足够且绰绰有余的。
.......
*
回去林烟所在的药铺的一程,詹瑎可谓脚下生风,只差插上一双翅膀飞将出去到她身边了。
脚步虚浮至极,揣着怀里的五百多两的银票,詹瑎未觉,这会子连着自己口中吐出的浊气都是极热的。
未几,在药铺门前站定,眼见着林烟瘦瘦的身子缩作一团还是乖顺的坐在石墩子上。他总算放下心来,虚着步子去到她身侧。
许是詹瑎靠的近了些,一股子呼吸的气儿呼在林烟左侧脸颊上。
下意识的,林烟侧身一躲,“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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