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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胡茬，衣衫不整，脚上甚至还穿着拖鞋站在路边，你知道这都是为了谁吗？”陈嘉把手机凑她凑得更近了些。

　　她头有些晕，费力扒开眼皮才看见手机上穿着黑色卫衣的宋辞笙，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甚至从未见过他抽烟。面前这个，和那个有性格包袱注重形象的天子骄子，分明是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佟桐心一颤，用呆滞的目光看向她，“为了谁？”

　　“除了你还有谁。”

　　她像是一个长久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终于寻找到了一片绿洲，停下脚步忍不住怀疑那是不是海市蜃楼。

　　她咽了口唾沫，抿唇道，“我不信。”

　　“宋辞笙那个人吧，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陈嘉叹了口气，“他跟宋颂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宋颂成绩就不好，还爱玩、喜欢捣蛋，宋辞笙跟他完全相反，这个你是知道的，他不管在什么方面都很优秀。可正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父母理所应当地觉得他不用被/操心，这就导致了他性格孤僻，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佟桐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这段话，脸上微微有些慌乱，“那你的意思是？”

　　“你等他亲口告诉你吧。”陈嘉嘴角勾起，“他肯定忍不住。”

　　她眨了眨眼睫，许是喝多了反应有些慢，很久之后才拿起手机准备给宋辞笙打电话，按亮屏幕发现他已经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佟桐点了一下。

　　“哎，你干嘛？”

　　她拨开刘海，“问问他打电话给我干嘛。”

　　陈嘉想阻止电话已经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染了几分焦急，“你在哪？”

　　“我在……”佟桐停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那么关心我在哪？我只是你的员工，你好像没权利知道我的行踪。”

　　宋辞笙张了张唇，他手扶在车门上，吸了口凉气，“我担心你，这个理由够吗？”

　　她瘪嘴，小声说，“不够。”

　　“……”宋辞笙眼睑微敛，“别闹。”

　　佟桐喝得有些上头，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握着手机的手指也松了松，嘴里嘟囔着，“宋辞笙，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他的耳边，像是春日飘落的柳絮一样轻飘飘得像是被飘走一样。他心里滋味莫名，“那你喜欢吗？”

　　“我……”

　　宋辞笙最后没能等来她的回答，陈嘉拿过她的手机，“她喝醉了，你来看看。”

　　“嗯，你们在哪？”

　　陈嘉报出了酒吧的名字，宋辞笙到的时候佟桐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你。”陈嘉赶紧推卸责任，“你一个大男人就别磨磨唧唧的了，等她醒了把误会跟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