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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
留他一人,站在黑暗中,只能目送。
***
第二天凌晨,程安好接到警局电话,孩子找到了。
她那晚合衣而睡,听到消息,从床上起来就往警局赶。
她到时,眠眠被抱在女警怀里,耷拉着眼,看到妈妈来了,强装精神地挥了挥小手。
“妈妈!”
叫完她,他就闭眼,敌不过瞌睡,沉沉睡去。
许箴言比她早到,此刻,他盯着女警怀里白净软绵的孩子,嗫嚅着唇,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往前动了动,又很快放下。
他喉结滚动,明显紧张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安好急切地从女警怀里抱过他,她警觉地发现,孩子身上的体温不对。
“孩子发高烧呢,得赶紧送医院看看。”女警在一边解释。
“这孩子真的聪明,他发现不对劲,在嫌疑人准备带他去原定路线的第二个地方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明面上既不反抗也不表现出害怕,在旅馆特意用冷水洗澡,抓住犯罪嫌疑人心疼他放松警惕的心理,带他去药店买药的时候,找药店工作人员救了他。”
“只是,孩子送到警局的时候,烧得就很厉害了。”
程安好听完,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他抢先把车停到她面前,朝她打开车门。
“给孩子看病要紧,发烧等不了。”
凌晨三点,路上的车屈指可数,她来不及多想,只好上车。
在车上,她一直用手探孩子的体温,心急如焚。
他看在眼里,杨城不宽的道路上,用飙车的速度,平稳而迅速地开往医院。
一路,两人无话。
把孩子在医院安顿好,程安好又回到警局。
按警察的意思,魏姐的罪可轻可重。首先她没有虐待孩子的事实和倾向,也不是拐卖儿童的目的,最后的定论,在她。
程安好在审讯室看到一夜苍老数倍的魏姐。
可能这一路奔波,承受生理和心理极重的压力。
可能,是她戴上手铐,听说她进来,一直埋着头,在潮湿阴暗的审讯室,肩膀颤抖着,不停在哭。
程安好坐在她对面,她在等她开口,但无声的对峙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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