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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付人间从车库开车离开,车开到鸣翠山山脚,看着绵延起伏的群山和荒芜的小路时,付人间才徒然意识过来,他无意识的便把车开了过来。
而唐念双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可他还沉浸在这种混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直到亲临现场才宛如一盆凉水将他从头灌到脚,叫他清醒。
他神色有些凝固。
付人间迅速调转方向盘,把车开回家,进屋走进洗手间,用冰凉的水洗个脸。
此后几天,袁哲都觉得付人间有些奇怪,工作之余忍不住问他:“付教授,我看你最近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啊。”
他俩是大学同学,如今还是同事,情谊比别人深厚那么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因为付人间从来志不在俗世,所以也没有去结交朋友。
他的想法是,总归都是要离开的,省得给别人留下难过,还不如孤身一人,合适的时候就离开。
袁哲头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觉得新鲜:“要不你说来听听,让我这个俗世里的人为你答疑解惑?”
付人间看他,眼神中有一抹复杂。
袁哲更来了兴趣,这果然有心事?
他期待搓手:“说来听听,一个人想不通,两个人说不定就通了呢?”
付人间把书合上,想了想,还是摇头:“谢谢,但你帮不了我。”
能帮到他的只有玉明山。
他对袁哲淡淡颌首,转身离开。
袁哲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套出什么八卦呢。”
直觉告诉他,能让付人间都不淡定的事,一定是一件大事。
周四,付人间休假,没在所里。
以往,他除了在大学授课,其余时间几乎都会呆在研究所。
他的事并不多,颠来倒去也就是那几件,早晚看书,侍弄花草,画画赏画,然后再次看书侍弄花草。
如果能用更多的时间研究出有价值的文物,他其实很乐意。
但最近他有些静不下心,决定去玉明山走走。
这山在榕城市外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开车得要几个小时。
付人间早上出发,下午才到达。
天气寒冷,山中只看得见白雾,以往能清晰看见的远方山川和树木都被雾气遮住,就连脚下这条山路也只能看出几米。
付人间独自步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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