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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臾有个绰号叫碳妹,因从小上山劈柴,皮肤晒得黝黑,长相上也是塞碜了些。

  早些年沈臾父母得病去世,看病欠了邻里亲戚不少银两,她愣是靠着帮人背柴还清了所有债务。再后来她攒了三两钱,为了弟弟沈禾上学考取功名,于是从偏僻乡村搬到了清河县。

  那会儿碰到朝廷下令进行户籍信息更新,清河县的县衙里总共一个知县,一个师爷,一个捕头两个捕快,人手严重不够。于是杨捕头在城门口张贴了招新人的告示,前脚刚把告示贴出去,沈臾后脚就撕下来去了县衙。

  一开始县衙里的其他捕快还嘲笑她是个女儿身,可沈臾能吃苦,力气大,跟着杨捕头捉拿了几次偷鸡摸狗的飞贼,擒起人来甚至能提起一个六尺男儿,自那以后,县衙里再也没有人敢嘲笑她。

  令春三月,清河县街道上市肆林立,比肩接踵。

  县衙的捕快们按照惯例巡街,待路过杨大婶家的烧饼铺时,沈臾赶紧拍了拍孙大力的肩膀,像做贼一样的问着:“大力哥,沈禾最爱吃杨大婶做的烧饼,你能帮忙盯会岗,让我去买俩烧饼吗?”

  “这还不简单,不过——你对你弟弟这么好,万一哪天飞黄腾达忘了你咋办?”孙大力皱着眉头,盯着沈臾打趣着。

  沈臾不屑:“你说的是楼员外的新婿,考上了状元抛妻弃子,惹得老家的媳妇带着儿子跑到楼员外家闹,那会还是派我去调解的。”

  说话间,沈臾就招呼好了杨大婶,让她把烧饼包起来。

  孙大力:“你还敢说这档子事是你调解的?没把杨捕头气出病来就不错了,本来是叫你去撵走这乡下妇人,你可倒好,擅作主张替妇人喊冤,让冯知县跟楼员外的脸面往哪搁。”

  沈臾只觉得那妇人领着一个六岁的男娃可怜,蓬头垢面跌坐在楼员外的锦绣华府上,巨大的反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反倒不忍心撵了去。

  沈臾不懂:“本就是楼员外的女婿不对啊——我这样做没错。”

  孙大力摇了摇头:“哎,你这股子冥顽不化的劲头,是当不了捕头的。”

  沈臾不管,她认死理,即使那事被杨捕头罚了三个月的工钱,她也觉得自己没做错。

  从杨大婶手里接过烧饼,沈臾小心翼翼的藏进了衣兜里面,若不是近日朝廷派来巡访的钦差大臣即将抵达清河县,她也用不着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好在清河县自古以来民风淳朴,平日里也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县民们相亲相爱如一家人,只要加强巡逻管理,一般小偷小摸的毛贼也不敢出来为非作歹。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聊着聊着说起了这次派来巡访的钦差大臣。

  “听说是朝廷派宋大人来这里养老的,年纪轻轻的,怕是身体不行。”

  沈臾一听,接着激起了八卦的心思:“血气方刚的年纪,能是因啥变得不行?”

  “娇纵过度,定是个顽劣的人!”

  他俩相视一笑,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二人刚拐出巷子口没多久,突然从身后来了几个慌慌张张的村民,见他们穿着捕快服,赶紧拦下说着:“快去杨大婶家看看吧,死人了!”

  “啥?死人了?我们刚从那里过来,没有死人啊。”沈臾正嘀咕着,拽起孙大力的衣角就往回走。

  到达烧饼铺时,周遭已经被围观的村民挡的水泄不通。

  沈臾矮小的个子只能踮着脚往里瞅,孙大力身子壮,在前拂开人群亮出道路,沈臾趁着周围不注意就蹿到了前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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