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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听荷摇头道:“这就是怪异之处,西唐的君上那时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先是把殷青踢下丞相的位置,继而朝堂混乱,分裂严重,紧接着晏鸣就镇术全失,他们落井下石,将他赐给了一个身份尴尬的王爷。这些大动作下来,西唐活脱就是要完死自己架势。”
“这种局面……”穆奚看向沈屹,沈屹道:“前楚。”
“灵巫流失,国之不稳,那些灵巫的去向可有查清?”
“没有,而从兔缘村一事,他们很可能闭关是假,投靠刿密是真。”
冷听荷说:“西唐这边决定顺藤摸瓜,现在晏鸣重掌星台,殷青则从前朝入手,先处理了国中内务,万不能打草惊蛇。”
穆奚思索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所有的一切过于平静了。
从渺渺和赵呈安,到祝沾衣和柳碧,头绪千丝万缕都与灵巫相关,却又不能构成联系。
唯一的指向就是,他们在招揽灵巫,他们在剥除一些灵巫。
冷听荷将局面再稍加梳理后,叮嘱他们也不要轻举妄动,犹如张开翅膀的鸟类,总是想将后辈覆盖在羽毛下。
就算是鼎鼎大名的灵巫,也总有无法处理的事,责任总是沉重,无法规避,如同覃山柏和冷听荷,不论是门派掌门,还是自由的侠女,终究束缚于雾一般的重担。
沈屹的目光在冷听荷离去后都未有收回。
冷听荷不再年轻了,这段时间的操劳和对覃山柏的照顾,时间用狠辣的方式将她保持在面庞上的光彩磨掉,沧桑和蹉跎的岁月在眼角和下颚上被用力地刻画了一笔。
穆奚将手掌盖在沈屹的掌背,这个动作在他们之间已不再生疏,距离刚好,不算亲密,也不会突破彼此的脆弱。
西唐的习俗,在新年的前一天去横穿国土的一条河放水灯。
穆奚和沈屹也出了门,穿过街道,西唐繁华的夜景将他们纳囊其中,那样温柔,也万分包容。
河上已飘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灯,穆奚在河岸看见了冷听荷与覃山柏,冷听荷披着红色的披风,覃山柏这是深灰的一条,两条影子在星星点点形成的庞大光景中逐渐靠近。
她同样看见了殷青,独自一人从街头行到街尾,在离他们不远的铺子上买了一盏灯,而后转手送给停在身侧的女童。
然而女童将灯又送给了后来路过的晏鸣,晏鸣显然一愣,他拿着这盏灯,站在原地,流动的光影遮蔽住他的茫然,然后他转过身,逆着人群,溯游过这片斑斓如同银河般的街道,仿佛在寻找什么人,又像是什么人也找不到。
穆奚将灯推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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