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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通风口有呜呜风声,伏城闻见潮湿的味道,似乎是要下雨了。
也是一瞬间,回忆侵袭,他想起多年前一个烟雾迷蒙的春季,老院深灰色的水泥台阶上,她穿一件单薄的吊带裙,抱着膝坐,将头埋进臂弯里。
那时他还小,可只是一眼,便直觉地知道,她在哭。
脏兮兮的篮球从他手里掉在地上,堪堪弹了两下,平静滚远。她抬起头时,眼睛洇着血丝,睫毛被泪水粘合成股。修长的脖颈有几片印痕,触目惊心,胸前也是。
他慢慢走近,站在她面前。她坐着的姿势,让他得以与她平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是伸出手指,在她肩头的红印轻轻一碰:“……疼吗?”
晶莹的水盈满眼眶,被她慌乱几下,拿手背抹去。湿嗒嗒的手摸一摸他的脸,她颤着眼皮摇头,努力笑一下:“不疼。”
那是他至今没法忘记的一个画面,昏暗的天色,牛毛细雨里,瘦得关节凸出的手指,和苍白干裂的嘴唇。
她是被人摔碎的柳叶白瓷,光洁的皮肤满是裂纹。明明苦不堪言,却又笑得那样美,竟只是因为,怕吓到年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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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几段窗框在滑轨中移动的声音,希遥将敞开的窗户全部关上了。狂躁的风被隔绝在外,室内恢复安静。她含着烟踱步而回,经过卫生间时,想到什么,慢了脚步。
刚才太突然,她还没弄明白状况,旁边的人就没影了。现在她回想猜测,应该是闹肚子,担心是不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进去时间不短了,于是屈起食指,在门上敲了敲。
“你现在怎么样?”她说,“要是不舒服,家里有药……”
她似乎有些累,声音软而轻,像蚊蝇的嗡叫,在耳边撩拨细密的痒意。
很不幸,在特定情境下,这声音成为某人某些感觉的催化剂,一时周身的快感如皮肤下藏匿的散碎的沙,从头顶脚底纷纷汇聚,一路滚动,惹人难耐。
伏城整个人一滞,闭上眼,手底动作猛然加快。呼吸渐渐粗重,但怎么能让她听见,只好张开口,供气流急促进出。
“我没事……”半晌,他咬紧牙关,艰涩回应。
只此三字,再不敢多说什么,怕从喉咙不小心溢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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