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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撕卷子:“高彦礼。”
自打这两人建立相亲相爱的革命友谊,伏城就没再叫过他全名,要么“哎”,要么“喂”。果然,高彦礼吓得一哆嗦,勺子滑进汤里:“咋,咋了?”
伏城拧着眉,吸了口气:“其实,那天的饼干……”
桌上手机屏幕蓦地亮起,特殊设置的来电音效,打断他的话。他愣了愣,脑子瞬间断电。
高彦礼凑过来看,一下子乐了:“哟,你金主。难不成是想你了?”
C10
洁白的雏菊花束放在墓前时,恰巧石碑上站着歇脚的那只麻雀,梳理好羽毛,扑棱着翅儿飞走了。
工作日的下午,这座陵园很少人来。半山腰整齐排列的深灰色碑面,配以盛夏碧绿的草木,偶有风声鸟鸣悠悠入耳,空旷而寂寥。
清扫路面的小工一眼就注意到那个女人,望向她时,他情不自禁握了握手中的扫帚杆。
柔软长发披肩,黑裙摆下一双瘦而直的腿。单看侧影,便已叫人浮想联翩,不过引人留意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在那儿站得时间太久,且太过安静。
据他有意无意地观察,她大概已经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不似大多扫墓的人捶胸哀嚎,也没有喃喃地倾诉,薄唇始终并紧,只是面无表情地伫立。
一阵风过,雏菊上落了一只黄蝴蝶。
他看见她垂下眼,很浅地笑一下,然后弯腰,向它伸出手。手指温柔地曲着,是抚摸的动作,那抹黄色在她指尖稍作停留,随即旋转而上,飞向远方。
高跟鞋声渐近,扫地小工慌乱地低下了头。
她的身影在他面前掠过,几根发丝飞扬,一阵淡淡的香。他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只好任由她像蝴蝶般远去,然后偷偷丢了扫帚,走向她曾站立的位置。
黄蝴蝶不知何时又辗转归来,翩翩停泊。他看见石碑上的那张照片,年轻美丽的女人正对他弯唇微笑,与方才的她,有几分相像。
一双眼娇柔而妩媚,若是还活着,该是多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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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还没在单元门前停下,希遥已经看见站在那儿焦急等待的常青荷。
棉麻布的宽松衣裤,依然是她喜欢的颜色款式,只可惜岁月不待人,曾经纤瘦的腰肢臃肿发福,乌黑的长发夹了几缕银白,早已剪短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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