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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时没再有穿堂风,走廊的窗被人关上了。关窗的好心人倚在窗台,抄着兜低头滑手机。
伏城身上还是昨天那件校服。毕竟他是空着手来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一律没有。
他打算回家去拿,顺便跟高彦礼在球场上来场巅峰对决。但他现在寄人篱下,不比在自己家,可以随意出入。
得报备。
于是他洗漱完毕就出来,恭恭敬敬等希遥起床。竖着耳朵听见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洗澡刷牙,吹风机轰响,她趿着高跟鞋来回地走。
一个小时之后,他手机被玩得快没电了。
开门声宛若鸿福降临,伏城抬起头来——却不是天降鸿福,是晴空霹雳。
心跳莫名加速的状态下,他被命运扼住声带,面部表情完全消失。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地动作,胡乱按几下Home键,跟高彦礼的对话惨遭腰斩。
希遥穿了件一字肩吊带,灰绿冷淡的刺绣绸面,大波浪荷叶边拥簇着光裸平直的肩。又是露脐的长度,吊带下摆与裤子之间,是一截干净细瘦的腰。
一开门,东南的光线从她背后照射。
她逆着光,一手勾提鞋跟,一手拢着脑后的长发。抬起的胳膊肘成一个锐角,她弓腰低着头,有一绺调皮的从手心逃跑,在她面前空气荡一道圆弧。
鞋子完美贴合她的脚,无规则的黑色穿插带将脚背分割,她像幽林里居住的公主,圣洁的足踩进荆棘。
不过,公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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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必然是烈日当头。风啊雨啊把天空刮得一干二净,一丝能遮阳的云彩都没有。
高彦礼站在三分线投球,一仰头,被迎面白晃晃的阳光刺瞎。
“我靠……”他闭上眼,龇牙咧嘴地胡乱一扔——自然连篮筐都没碰着。
“这什么破场地,”高彦礼骂咧咧,“建在北极了还是怎么,为什么每个角度都能看见太阳?”
说着双腿一弯,就地坐下,手抚上前额,摇着头气若游丝地说,“这天气太毒了,我可能中暑了。”
没一秒,他又蹦起来,拍着屁股,好像无形的尾巴着了无形的火,“妈的,好烫!”
伏城没搭理,足尖上勾,把高彦礼一千多块的斯伯丁篮球当个足球颠来颠去。余光瞟着高彦礼晒成熟螃蟹壳的脸,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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