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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倒不至于和他逞口舌之快,他只是提醒他,“与狼共舞与虎谋皮,”他鲜少喊他哥,向来直呼其名或者职位身份,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喊了声,善意提醒,“以后你直面的对手就不只是我和凌魏国了。”至少还有血缘关系,分分钟手下留情。
凌况心中有忐忑,他和腾运合作已久,渐渐却一步一步被其反噬,毕竟不是见得光的事儿,彼此都有把柄,但是凌况稍有不慎,却被掐的更甚更重。
他固执的轻哼了声,心虚也好逃避也好,总之先挂了电话。
可等他将头头道道整理清楚越想越惧深思极恐回拨过去,凌宗已经对他置之不理。
对面的原子依旧嫌弃他不争气,急躁的问他,“凌宗跟你说了什么?”
她很是好奇,“他怎么知道你和腾运之间的联系?”
是啊,就连原子都能勘破的蹊跷,他知道自己和腾运的具体交易联系,自然也通晓彼此的把柄章节,这才仅仅过去一天时间,就算通天本事也不会勘察的这么迅速,这是不是意味着凌宗观察已久,在细枝末节的地方。
再试想他对于庆国之流毫不留情,几乎每一项东躲西藏的构造都是蓄谋已久。
他能观察到于庆国及其周遭,观察顾少白及其周遭,没理由对自己疏于防范。
那么时安呢,对凌宗居心叵测的心思,他那么缜密的人能后于自己察觉?
如果他早就知道,潜移默化中对台面上的举动都了如指掌,他却还能一直按部就班腹背受敌?
——
原子察觉到不对劲,她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凌况合不拢嘴,从座位上惊起,他喋喋不休着,“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原子吓了一大跳,她怕他有事,起身将他揽在怀里连连让他不要瞎想。
尽管疲累,凌宗还是如往常一样回到时安的住所,这个地方他住了一年多,虽然都是些复制粘贴的结构,显然对他有不同的意义,一个普通的房子,没有任何艺术价值,但是每个角落的回转他都一清二楚,这里有他爱的人,他们曾相濡以沫。
房门打开,屋子里静悄悄的,地上摆满了箱子与杂物一片狼藉,像被粗心的劫匪洗劫了一番。
凌宗视若无睹,他已经很累了,于是脱鞋换鞋走到客厅,默不作声的在沙发上坐下,两只大长腿抻在茶几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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