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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手机没电了。”
她怏怏的坐起身来,揽着被子,“你今晚干嘛去了?”
凌宗刚出了西城机场,狂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机场外的司机们严阵以待,看见乘客犹如看见猎物眼睛放光,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西城方言,因此也听不大懂他的要价。
抬头看,清明的天气里,天上难得有几颗星星。
月亮橙红色,如果学的天文,那天或许有零星的意义。
凌宗缩了下鼻子,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安兴师问罪般,“今晚晚餐吃得开心吗,是不是相谈甚欢就差结婚了?”
凌宗皱了下眉头,随便选了个出租坐上去,关上车门。
晚餐?他吃过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时安醋意满满,可能是才睡醒或者瘫在床上一直没睡,声音有点酥软,有白天没有过的娇嗔和温柔,她说,“那个彭璇,很漂亮对吧?”
......凌宗觉得自己忙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彭璇谁?
再一想昨天今天,不对,昨天见到的人,的确有一个姓彭的,彭璇,他女儿?
就连这个他都不大确定,但是配合时安的语气,大差不差了。
他极浅的笑了,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死样子,逆着她说,“还行,还挺健谈。”
那边好久没声音,时光漫长,时安失落的“哦”了声。
像是思考了很久,时安平定了语气,极尽怨愤又郑重其事的问他,“凌宗,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西城的绿化做的不错,道路两旁郁郁葱葱,远近景交叠意外的和谐,空气中都有丝丝甜腻。
高架上的灯光汇成银河璀璨,弯弯曲曲四散绵延高低起伏。
高架底端的爬山虎,翠绿亮泽,浓郁的反衬着旖旎的光芒。
晚上,凌宗还没来得及答她,时安猝然将手机挂断。
她倒床不起,埋首睡觉。
她讨厌他。
脑袋在枕头底下的姿势并不舒适,窸窸窣窣还落了几滴浅薄的眼泪,稍会儿,她抬眼瞥了下手机,微信上,凌宗发了个晚安。
过了会儿,像是思虑了很长久的时间,他发了条语音,简简单单几个字: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稀罕你了呀。
像是生命中无奈的喟叹和惜败。
风声太吵,凌宗合上了车窗,时安关上了窗帘,原地怔愣半天,就连脚下的冰凉也浑然未觉。
出租里的光线昏暗,车窗外的灯光轮替打在他的脸上,明暗跌宕,他双腿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向远处,极目所望总是有限,他一直知道。
早上时安浑浑噩噩的醒来,趿着拖鞋如厕后发现卫生间停水了。
于是整个卫生间都在发酵,时安盖上马桶盖,去到一楼咨询处处理情况,这个时辰起来的人不多,服务台的小姐姐抻着下巴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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