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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手倏然下意识松开,她的目的是杀了邺王,为何提及这个名字时,心头一热。
“姑娘,你不要吓奴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花枝颤声问道。
元樱的眸子一点点睁大,最后她推开了扶着自己的花枝,日光肆意进入她的眸子,将漆黑的眼珠照的明亮,冲破了一层防障。
被推开的花枝像个木头人,站在原地只知晓着急,房间里一度陷入无尽的沉静中。
元樱抬头,逆光看着窗子,只有窗子无限明亮,明明日光已经照进屋内,可四周偏偏沉黑得让人害怕。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元樱这一年的记忆似乎被一桶冷水泼得晕染一片,模糊得见不到轮廓。
出嫁那日,元樱身着嫁衣,手执小团扇,她在祖母和父亲的注视下出了元府的门,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堪比公主出降。
元樱知道,这是皇后的愧疚。
墙头马上的男子芝兰玉树,日光倾京城,唯他最在高处,沐浴到最顶上的日光,最素净的日光,他是赵晢的长兄赵暄。
喜轿抬得很是平稳,元樱坐在四面皆红的地方,潮水般压来的喜庆让她只觉得心有抵触,她在脑中搜肠刮肚寻找赵晢的记忆,想到的只不过寥寥几笔,皇后的嫡次子,太子的亲弟弟,以及卧榻五年不算死了的人。甚至还有一句,似乎烙印在她心里的话:我要你,杀了赵晢。
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称赞太子温和有礼,协助官家治理有方,敬爱皇后,善待手足。
元樱却知,让她杀了赵晢的便是,完人赵暄。
有些人表面越是无错可挑,实际越是错误致命。
轿子停下,邺王府气派,宾客盈门,他们满面的贺喜之意识,元樱是赵暄接进门的,赵晢身不能动,意识未苏醒,赵暄替弟行礼。
送入洞房后,元樱见着桌上放置着两杯酒,闻言新人喝合卺酒需要将空杯一正一覆地放置,寓意甜蜜恩爱。
如今两杯酒未动,元樱抬头,屋外正黑压压站着一堆人,以皇后为首,皇后心切,想知今晚她儿能否醒来,有的人纯粹看热闹,想瞧瞧赔付一个女子一生,这样的赌注能不能赢。
掩在宽袖下的手紧了紧,她手心里正抓拿着一个白瓷瓶,这是太子迎亲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动声色地递给她的,说是她能见到赵晢的元神,只要见到他,将瓶子里的白沙撒在他身上,便能叫他灰飞烟灭。
太子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人畜无害,十足的翩翩公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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