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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親國戚也有出席,夜爺便沒有戴上蒙布。雖只是擦肩而過,不過他的長相與秦汸元太過神似,仍是令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再加上宋墘和他說過,秦汸元幼時最常在紙上寫除了心經,就屬「夜」字最多,所以才揣測夜爺就是他的父親。
「不過那日在景花樓碰上夜爺,那小子沒有特別的反應啊!」
程殷微頓,「你們在彩麟港碰過夜爺?」
萬鋒點了點頭,「他似乎早就知道夜爺會出現在那,夜爺最後答應將布匹盡速送給咱們,才趕上那次的交易。」
夜爺向來行蹤神祕,說是湊巧在彩麟港碰上他是信的,不過萬鋒竟說秦汸元早猜到夜爺會在景花樓出現……
那孩子向來聰穎,想必秦汸元早已打聽過夜爺,也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了。
「萬鋒,這件事先別在阿墘提起。」
程殷的命令讓萬鋒一時摸不著頭緒,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不要向宋墘報備呢?
不過對方是教授自己多年航海術的程殷,萬鋒也就不願再多想,低頭應下。
讓他退下後,程殷獨自一人站在外廳,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內室那人的打呼聲。
眸內閃過一道異光,他握著黑帖的手稍稍一用力,帖子頓時碎成齋粉。
秦汸元是在他們眼皮下長大的,有多少玲瓏心思他和宋墘再清楚不過。這件事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便是這孩子已經不願待在滂瑯了。
依那孩子的性子,程殷暗忖……前者的機率或許大些。
* * * * *
梓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樸素的單人床上。
和宮裡那舖了厚厚棉被的大床不同,這張硬床讓她腰痠得很,光是起身就讓她不適得皺起眉頭。不過胸口的痛楚經過休息後已經褪去,她眨著眼打量四周的擺設。
除了基本的家具,這裡乾淨得就像沒人住過,就連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是挺的,似乎許久未有人使用。
掀開被子那剎冷空氣向她襲捲而來,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才剛穿好鞋,門發出咿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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