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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不过很快兰泽尔便要为新的事情担心,陛下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短暂地平静下来,他抬了一下眼皮,
“你觉得这和音兰教有关系吗?”
兰泽尔的神色微变。
他想起了几日前在希雅家门口咒骂的新教教徒。
“我们不能做这样的结论,陛下,”他看起来有些急切,“屠杀女巫最多的就是音兰教的人。”
朗索克没有看他。
“杂碎们总是会短暂地结盟,”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好像已经有了决定,
“他们没有什么道义。”
连日的调查和报告让兰泽尔没有时间回到殿下的庄园,好不容易从皇宫里出来,也已经月上梢头,接近希雅入睡的时间。
他扬起鞭子,在夜色里疾驰起来。
上位者的不信任,已经可以预见的轩然大波,以及传说中的,可以操纵爱情的药水,都让他整颗心极度的不安稳。
兴许是渐渐涌动的预感。
兴许是担心这会有什么人也给希雅喝了这样的药水。
将军嘲笑自己。
当然远远不止这样,但是兰泽尔非常清楚,但如果这一刻可以看见她,总会让他好过不少。
于是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会在殿下入睡前赶回去。
殿下果然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边放着一本西葡的故事书,将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微黄的灯光下低下眸子,沉静端详。
兰泽尔看不懂西葡的文字,他的母语与帝国最早的语言相去甚远,在摊开的那一页插画上,将军看到一个戴着尖角帽子的女巫。
他的眼眸复杂起来。
为什么又是女巫?
他想起那一天希雅的犹疑。
“我听人说,那个叫阿德瑞纳的女人,并没有这么简单。”
那天希雅明显还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兰泽尔以为是她不喜欢斐迪南,才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多的疑问。
到底是谁告诉希雅,阿德瑞纳有些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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