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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他发现,那只野猫没几天就爱往房顶上跑,灵活机敏,它叫的凄凄惨惨,可能并不是因为在高处受到了惊吓。

只是因为春天来了。

毕竟连猫都知道,要站的高一点,才会被看到。

现在他又来去看另一只野猫,似曾相识的,这只地牢里的野猫也颇为惬意地晃着二郎腿,让再一次冒着踩空房顶危险的那一个,偷偷在心里骂了句娘。

斐迪南瞧起来过得很不错,和别的牢房相比,他那一间干燥舒服的简直贵宾待遇,除了几十天不见阳光让他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但总体来说,他看起来仍旧和往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威伦小少爷一向是个乐观过了头的年轻人,哪怕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壕,或者缺衣少食的行军路上,他也都没有愁眉苦脸,兰泽尔记忆里他好像总是带着笑脸,在最寒冷的高山上,笑嘻嘻的金发少年一度成为糙老爷们里的暖男存在。

除了他被俘虏回来的那一次,兰泽尔偏了偏头,陷入短暂的回忆,因为那段时间斐迪南低落的太明显了,让军队的大老爷们都感觉生活少了点暖洋洋。

六年的战争并不总是胜利和顺遂,比如斐迪南,也曾经被蓝星的势力俘虏过,差一点被折磨致死,哪怕最后逃出生天,也花了不少时间走出阴影。

不过至今想来,兰泽尔都不认为那一次是蓝星的阴谋。

这是六年战事里的未解之谜之一。

现在斐迪南斜靠在地牢的一角,翻着一本色情小说,封面上肉体纠缠的男女让兰泽尔很是担忧地问候他,

“少看点吧,我又不能给你塞个姑娘进来。”

他却正在兴头上,又翻了一页,津津有味的咂咂嘴,“那难道我看经文就会清心寡欲吗?”

“没用的朋友,”威伦小少爷冒着绿光的眼睛落到某个段落,舔了舔嘴唇,“我脑子里就只有这个。”

他们照例交换了阿德瑞纳的消息,斐迪南对这个肚子在异乡拉扯两个孩子的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让兰泽尔怀疑这只是他不负责任的方式之一。

哪怕为斐迪南的事情焦头烂额,将军仍然认为他欠考虑地在宴会上宣布叛教,是自寻死路,也没有对千里迢迢跟着他来到威斯敦的阿德瑞纳,负起应有的责任。

换做是兰泽尔,绝不会让希雅冒这样的风险。

然而斐迪南却并不觉得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他看起来仍旧十分轻松,并没有意识到如果陛下激进一点,他和阿德瑞纳的头颅,可能已经挂在城门口示众,

“我相信她过的不错。”

兰泽尔不知道他的相信从何而来,要知道安顿阿德瑞纳这件事没少让他头疼,维斯敦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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