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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度,除了性器的炙热以外,再没有别的情绪,让希雅的手心渐渐有些发冷。
几次缓慢地挺弄似乎让他食髓知味,男子慢慢地粗暴起来,强制地,毫无怜惜地进犯,吮在她肩头的唇舌接近噬咬,好像将她当做一个难得美味的糕点,毫不顾忌地吞吃入腹。
希雅呼痛的叫停也没有任何回应,一开始被项圈建立的信任感几乎消尽了,怀疑在她的心里越来越重。
如果他真的不是兰泽尔?
如果他是个陌生人?
如果她再一次,弄错了交欢的对象?
他的冷酷并不像纯属为了游戏的伪装,青年扣住希雅的下巴,他的征服欲也没有演戏的成分,男人的气息蛮横地闯入她的口腔,希雅抗拒地呜咽被他无视掉,皮肤间的蹭弄摩挲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快活,好像她只是个泄欲的娃娃,换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肉体的欢愉渐渐被一种羞耻盖过,方才的每一个痕迹,每一个暗示,在与兰泽尔截然不同的声线,毫无温情的做派,和这场只有肉欲的交合练成了一条线,最后得出的那个结论,让殿下的身子突然忍不住发抖。
她觉得恐惧。
就像许多年来,殿下都如此恐惧着和男子的亲近,身边接近她的贵族青年不在少数,以各种可笑或者不可笑的由头,也曾经有西葡血统的年轻人,用她家乡的语言试图让她敞开心扉,可是她总是会在最后关头落荒而逃。
她总是很害怕,很害怕自己看不清,有的时候等待斐迪南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不用再一次重新回到过去惨败的情爱经历了。
十七岁的公主和一个错误的男子欢好了数月,说最甜蜜的情话,勾勒最美好的未来,然后发现,
她认错了人。
有一段时间希雅觉得也许自己有一点面部识别障碍,她特意去问了贝克莱医生,是否有这样的疾病,医生只是温和地告诉她,
“我想这没那么严重。”
但是对希雅来说,这很严重。
她恐惧每一张她看不清楚的面容,对方是谁,或者,对方真正是谁,和她眼里的样子,是不是同一个,会不会又有什么误差,下一次错认的代价又是什么。
就像一个因为被蛇咬了一次便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倒霉鬼,此后再见不得麻绳,也看不得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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