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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莫名没有了解释的冲动,沉默了一会,又道,“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没有一个人会仅仅因为觉得很好,便放弃了家族,前程,带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回到维斯敦。
如果没有希雅的事情,兰泽尔大概有心情听他倒一倒苦水,从战场回到维斯敦,即使是对斐迪南来说,也同样难以短时间适应这个诡谲而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地方,因此他需要他的老朋友陪一陪他,给他一点信心,让他觉得至少总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才会有力量支撑下去。
可现在他的好朋友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了,斐迪南的余光打量着兰泽尔眼里的焦虑。
“好吧,老朋友,”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他心里的失落半点不落地写在脸上,“我一会带你去见殿下的医生。”
大约是看到兰泽尔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斐迪南不咸不淡地提起另一桩事,“两天后,陛下欢迎我回来的宴会,你会参加吗?”
兰泽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目光落到庭院里玩耍的两个孩子,和那个温柔的身影,“蒙顿夫人会参加吗?”
斐迪南发出一声嗤笑。
“这一次不会,但下一次就难说了,”他站起来,看起来有一些嘲讽,“说不定你要改口叫威伦夫人呢?”
绿是油麦菜的绿
在斐迪南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便常常因为讨厌维斯敦贵族的种种做派同父亲无休无止地争执。
他们之间争吵最激烈的时候,威伦公爵差一点要写遗嘱不将爵位传袭给他。可是不同于其他少年的叛逆,斐迪南在维斯敦的名声如何风流多情,对家族的制约如何反叛,也没有要求过将儿时的婚约解除。
公爵府的老管家亚伯反而记得他常常同父亲抱怨,“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去娶西葡的公主?”金发的少年看起来十分不忿,“这样我就可以离开维斯敦,一辈子呆在西葡,再也不回来。”
某种程度上,和西葡王室的婚约,缓和了威伦家父子间的关系。
威伦公爵是个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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