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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乎不信教了。”

　　回忆碎片又像破旧的垃圾光碟一样，卡顿几秒后跳到了下一段剧情。

　　那是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唯一光源是一圈蜡烛的房间。梅拉坐在中间，把血滴在杯子里。

　　还是孩子的利奥偷拿了餐桌上的饼干，害怕母亲不开心。但是她根本没与理他。

　　利奥这回才看到母亲在做什么：“妈妈？”

　　梅拉发出了温和、沉稳的嘘声，那就哄自己的孩子睡觉一样的声音。

　　杯中依旧只有粘稠的鲜血，但是烛光下，一个影子在杯盏里升起，在地板上不断蔓延。

　　这个施法者的回忆碎片终于播放完毕了。

　　莫兰、艾德琳、科林同时看向了尤利塞斯，而想来无所畏惧的奥古斯塔斯看向了一边。

　　莫兰斟酌了一下，说：“就算她不喜欢你，这也是你的锅。”

　　艾德琳补了第二刀：“虽然母亲知道橡树镇的施法者是谁、做了些什么，但是你应该告诉她这些的，舅舅。”

　　尤利塞斯当场就疯了，形势瞬间逆转：“你们两个有什么毛病，你和帕特丽夏？我不敢相信你们没告诉我梅拉是这样施法成功的。”

　　其余人都用那种“你怎么能吼小天使”的眼神看着他。而尤利塞斯用则“我认为你们可能都瞎了”的眼神回复了他们。

　　但是艾德琳心理素质好极了，完全没有压力：“母亲和你说过这些的啊。”

　　尤利塞斯一脸迷茫：“……什么时候？”

　　艾德琳仰视着他，但是那个表情里绝对不包含歉意、敬重什么的正面情绪，反而像看一个傻瓜：“你离开橡树镇的五个月后，她告诉你施法者用某种方法唤醒了重生的旧神。梅拉去世时，她问过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你说没有哦。”

　　“啊哈。”尤利塞斯强行发出了一个比较活泼的语气词，很明显暂时没有勇气说话了。

　　莫兰认为，奥古斯塔斯先生的心理素质，毫无疑问地要比他的姐姐差一些。帕特丽夏只会平静地说“人类血统多的同族总是这样更早离开我们，我很伤心听到她的这个消息”。

　　……干脆或者是“喜欢过我？谁？我没什么印象，替我订一束花送给过去就好。你们为什么看我？这已经做到礼貌和尊重逝者了吧，对吧？”

　　当然，帕特丽夏的反应无可厚非。她也许只是像很多普通女性一样，对“他这么好你怎么能不爱他”之类的道德绑架忍无可忍了——帕特丽夏的时间比绝大多数人漫长，这无疑会耗掉她的很大一部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