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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煎熬的人都有那种感觉。昆廷把一堆要点硬塞进了莫兰的脑子里，而且他过分的地方还不止在这一个地方。

　　昆廷已经不仅仅强迫莫兰改语法错误了，他甚至会在觉得她可以做得更好的时候不断提出建议。有一个地方，莫兰足足改了十分钟。

　　半海怪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出了十章。现在莫兰的肩膀都是酸痛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昆廷对此感到很抱歉，所以他扔下了一张按摩卡就跑了。

　　莫兰：“……”

　　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决定把这张按摩卡用掉。毕竟两天之后，这张按摩卡就过期了。

　　莫兰用软件查询了这张卡的余额，发现只有两次的次数了。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叫了尼克一起。

　　不过到了地方之后，他们发现这里的按摩室都是单间。莫兰和尼克都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们都想听到对方被按得叫出声的声音。

　　然而，这里只设单间的设计是极其科学的。如果两个毫不暧昧的朋友一起来到这里，其中一个的叫声令另一个人极其尴尬……那么他下一次来的时候，还要找一个理由和对方分开，才能享受这次按摩。

　　如果他找不到令朋友满意的理由，就只能在网上匿名发那种“怎样才能让我的朋友不尴尬，又能让他知道我不想听他叫唤”的帖子了。他或许还需要和网友不断强调，自己只是想在按摩时安静地休息，不是想放弃这段友谊，更不是暗恋自己的朋友起了生理反应。

　　不过，莫兰还是用非人类的听力作弊，听到了尼克的声音。

　　被按摩了十分钟后，她几乎要睡着了。

　　等莫兰被告知，这次的按摩结束了的时候，她还有些不适应。而尼克在那边被认出来之后，被按摩师强行赠送了十几分钟的按摩服务。

　　莫兰旁听了一堆按摩师的自我推销，压下了对尼克的同情，换上衣服去了用餐区。

　　但是很不幸，她看到了一个社区里出了名的歧视大户。那个人几乎会辱骂所有不百分百符合他观念的人——瘦弱的男性、不保守的女性、穷人，以及所有不被政治正确所重视的有色人种。

　　莫兰遇到这个人很多次了，她的解决方式有些暴力。但是半海怪走远之后，还是能听到对方以为自己听不到的、骂骂咧咧的脏话。

　　出于对这个人过去悲惨经历的同情，莫兰没有找他不自在，只是拜托布兰特·伯特伦手下的新人起诉了他。

　　但是现在，这个人居然很友好地走了过来。

　　莫兰觉得这件事已经有些诡异了——他的态度不该转变得这么快的。成年人的观念大多已经定型，即使他的意识改变了，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之大的改变。

　　莫兰觉得对方可能是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