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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相信。”

　　海伦娜“啊哈”了一声，对她说道：“得了吧，你有时候也挺单纯的。但是只是那么一瞬间，你就能找回理智。你们两个都很聪明？但是尼克？如果你的单纯指数是二十，那么我给他的打一百分。”

　　“不要这么抽象，我们都不是哲学家。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直白些吧。”凯瑟琳失去了耐心。

　　“在他阅历增长之前，我们和你父亲绝对不能把股份和实权给他。会被人骗光的。只要他在乎的人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自己有了什么想法，就很容易影响到他。”海伦娜决定开门见山了。

　　“比如格雷女士想要儿子过普通人的生活，留在自己身边？”凯瑟琳猜测到。

　　海伦娜否定了她：“不，他像多数M国男孩一样，还是有主见的。但是我调查过尼克·格雷，他没有感情经历——而且，再看看他看自己舞伴的眼神？那种明显的、毫无保留的初次心动？谁都不会放心。”

　　“其实我还挺喜欢那个女孩的。她抓着你的宠物给它美容的样子，简直自信极了。而且反应相当快，如果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我还可以给你讲解三分钟。”凯瑟琳边回忆边说。

　　海伦娜眯起了眼睛：“我不否认她很讨人喜欢，但是这位年轻的女孩其实非常可疑。她在几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国家，丢了证件，却没有去大使馆求助。”

　　“她是非法移民？还是伪造了证件登机？”凯瑟琳被勾起起了好奇心。

　　“应该二者都是。她找了一家中式快餐店打工，解决了住宿问题——然后，第二天，就被尤利塞斯·奥古斯塔斯接走了。很快，她就有了一个新身份——从小被非法带到国外，出生在M国的那种，按当时的法律自带绿卡。”说完这些，海伦娜觉得口干舌燥，干脆嗑了一粒薄荷糖。

　　“她是奥古斯塔斯的宠物？可惜了。看来我的弟弟和这个莫兰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什么？！”看到莫尔顿家的人，索性顺便在附近偷听的尤利塞斯·奥古斯塔斯，很没形象地被自己刚喝下去的红酒呛到了。

　　萨莎看他这样子还觉得挺新奇的，所以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就站在一旁盯着尤利塞斯看——“邪恶生物”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呛死呢。

　　而这时，车内的交谈还正在进行中。

　　“你真的很讨厌他啊。不过，我觉得莫兰是帕特丽夏·奥古斯塔斯的宠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上次她在舞会戴的那条项链，是奥古斯塔斯家族的古董，帕特丽夏订购过它的包装盒。看，新艺术时期的首饰，”海伦娜把那张照片放大，拿给凯瑟琳看了一下，“不贵，但是十分有意义。这条项链的故事甚至还能在史料里查到。”

　　凯瑟琳一下就知道了她说的是哪个故事：“十九世纪晚期的玛格丽特·奥古斯塔斯与追求者的那个故事？那个叫他德里克·沃波尔的漂亮年轻人，疯狂地爱欢上了上流社会的淑女，还写了一首流传到现在的诗的那个故事？”

　　海伦娜惬意地说起了竞争者家族的绯闻轶事：“对，就是那个。当然，我们都知道奥古斯塔斯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人，玛格丽特·奥古斯塔斯在那首诗传开之后，收下了德里克·沃波尔送她的首饰，然后给他回了一个中规中矩、毫不出彩，甚至还有些粗糙的金表链。这其实就是一种拒绝了。”

　　凯瑟琳在这时的脑回路完全同对方在一条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