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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缓过来了,但是小姑娘心神损伤,加上大病了一场,如今内里还很虚弱,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需要慢慢调理一段时间,急不得,待我后面把药方子改一下,以温补调理为主。”
孙大夫过去拟方子。
朱氏从里面出来了:“那孩子看过去精神不太好,我让她喝了点水,又哄她睡了。”
大夫在一边颔首:“是,烧才退了,没那么快恢复,多休息才好。”
林照辰沉吟了一下,问道:“过几天我想带她回燕州,依老先生看,可使得?”
大夫摇头:“那不成,她如今的身子骨和精神劲头都很不好,眼见着就要入冬了,燕地苦寒,加上路途颠簸,估计她受不住。”
林照辰闻言,眉头微皱。
大夫拟好方子,又交付了两句,就告退出去了。
林照辰拿着那张药方,看得很是认真。
朱氏察言观色,试探着道:“外甥,依我看呢,你对姜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这姜家的姑娘,你听舅妈一句话,虽说你是她表叔,但你们两个年纪都在少壮,你带她回去,未免惹人闲话。不如就让她留在舅舅家,过个一年半载,我们帮她寻一户厚道人家发嫁出去,送她一幅嫁妆,如此,她终身有了着落,姜家夫妇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朱氏的夫婿赵平卓与林照辰的母亲赵琳琅是嫡亲兄妹,虽然赵琳琅远嫁燕州二十多年,但与兄长依旧感情甚笃,林照辰对舅父、舅母也甚是尊重,因燕国公在京城没有府邸,他眼下就暂住在赵家。
朱氏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对着这个外甥虽然心里有些发怵,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她说了这些话出口以后,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压冷了下来,她心里打了个突,旋即若无其事地道:“若不然呢,你先回燕州筹备你的婚事,我替你照顾姜姑娘,等到来年开春了,她好得也差不多了,那时候再做计较。”
林照辰抖了抖药方子,淡淡一笑,也未置可否。
朱氏觉得林照辰的笑容带着一股森冷的意味,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心里很有些发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怎么办才好呢?
到了下午,赵家老爷赵平卓回来的时候,朱氏就把这些情形和他说了一遍,而后迟疑地道:“我看外甥的模样,该不是对姜姑娘有点意思吧?”
赵平卓倒是淡定:“那有何妨,他若中意,就收了做小,我说他二十几岁了,还不成亲,琳娘都快急死了,如今甚好,前脚娶了公主,后面纳个小星,保不齐明年琳娘就能做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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