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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论道。

　　说实话，他那时候还真没太注意笔墨纸砚这类东西。

　　作为高阶书灵，他和李道对于这些东西的依赖性并不是很强，也不像《笔阵图》这样对文房四宝有特殊偏好。

　　“卖不卖书？”

　　“这个要去专门的书店。”

　　“护身符？”

　　“这个要去道观或者寺院……话说你们的符篆不是都要用‘请’吗？”

　　“草药？”

　　“草药去药店。”

　　“针线布匹？”

　　“有卖成衣的……”

　　众书灵听他这么说，露出“超市也就不过如此”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望。

　　孔论向李道投去求助的目光。

　　超市里的东西真的很齐全，只不过跟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相比起购买农具，人界现在更喜欢直接从超市购买粮食，甚至还有外卖可以把已经制作完成的吃食直接送到家。

　　“无知限制了他们的想象。”李道安慰道。

　　他这话一出，马上就把其他书灵给得罪了。

　　大家虽然敬重他是《道德经》的书灵，但并不意味着能接受他这样的话。

　　“《道德经》，说话的时候注意点，留些口德。”《易经》道。

　　比李道辈分高的书灵并不算多，《易经》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想让这家伙稍微收敛一下，然而对方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事实如此。”李道说道。

　　他拿出手机，给其他书灵看自己拍的照片。

　　尽管之前孔论形容得绘声绘色，但当他们看到照片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

　　“有图有真相。”

　　这句话是李道在人界的时候，从网友们那里学来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些人就穿成这个样子走来走去吗？太不知检点了！”

　　“路上那个铁皮妖怪是什么？”

　　“天啊！晚上居然点那么多灯！太浪费了！”

　　“这个蓬蓬松松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尾巴一样……你们去打猎了？”

　　“‘天使’这个文件夹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