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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解了的缘故,薛蕲宁一沾床就睡得极熟,黑甜的梦乡中,她心情安然,神色松快。
不过,睡到一半儿,突然做了个有些意外的梦,梦里是她刚刚赐婚的新未婚夫魏晅瑜的脸。
青年一身黑衣,眉目冷峻,手持利剑,剑上还滴着猩红血迹,满身骇人的杀气与煞气。
他眉目不转的盯着她,慢慢靠近,明知是在梦里,薛蕲宁却忍不住退了几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她其实也没想什么,纯粹是下意识的举动,不过这举动显然让梦中人很不愉快,对方的神情以可见的速度变得危险起来,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动作利落的虏了她,跟捕捉逃跑猎物一般。
受人钳制的感觉相当不好,她心中慌乱不安,几次挣扎逃脱未果,最后或许是激怒了梦中人,对方直接低头凑到她颈项,用力咬了一口。
那股刺痛的感觉极为鲜明,鲜明到她瞬间喘着气满身冷汗的从梦里醒来。
她忍不住伸手摸向被咬到的位置,那里肌肤光滑,完全没有被人噬咬的痕迹,但她却觉得仍旧留有鲜明的热烫感与刺痛感挥之不去。
做了个这样的梦,她这会儿再没有午睡的心情,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无奈起身。
外面程菡对着围棋棋盘,正自己同自己下棋,黑白子厮杀激烈,模样认真极了。
薛蕲宁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出去洗漱,将自己打理好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程菡下棋。
虽说她棋艺不精,但看程菡下棋往往能看出几分趣味,因而也不嫌无聊枯燥,只捧了茶水点心在一旁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光。
至于刚才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梦,只能归结为是临睡前程菡那一番话的缘故,让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魏晅瑜如果真如同梦中一般“可怖”这个假设,她拒绝去想。
毕竟,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倒霉到那个地步。
***
宫里陛下赐婚永平侯与长兴侯府嫡小姐的消息本就传得很快,加之暗地里还有人推波助澜,所以成国公府几乎是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具体内.幕。
陈氏坐在堂中主位之上,面色并不好看,脸上的端庄温柔之意早已尽数消失。
“事情就是这样了。”回报消息的下人头都不敢抬,只声音清晰语速不慢的尽快说完了坊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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