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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肃立刻把那片绫子塞进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宁越又打了一个喷嚏,鼻头发痒,头脑昏沉,她是真的着凉了。
一件袍子被披在了她的肩头,明肃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外面凉,你快回去吧。”
“要你管。”宁越嘟囔着推开他,迈步走进帐篷。
明肃忍不住伸手又捏了捏怀里那件奇怪的绫子,她在生气,她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昨天把她拖下了水?还是因为他昨夜没有去问她?
大军开拔后,宁越确信自己病了,额头热得厉害,头脑昏沉沉的,就连骑马时也觉得手脚发软,只得恹恹地趴低了身子,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她知道行军的时候是没有功夫理会这种小病痛的,于是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揉着太阳穴缓解不适,就在此时,白马的蹄声走近了,明肃附身看向她,低声说:“你不舒服吗?”
不等她反应过来,明肃已经箍紧了她的腰身,长臂一舒,从黄骠马上抱过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他修长的手移上了她的额头,那里灼热干燥,让他的心猛地抽紧了。
她病了,都是他的错。
他急急地说:“你发烧了。”
“不用管,过阵子就好了。”宁越不想耽误队伍的行程。
明肃箍紧了她,低声说:“坐好,我带你找大夫!”
他记得几十里外有一个镇甸,那里有医馆,他要抛下队伍,尽快带她去医治。
马匹冲出队伍,绝尘而去,宁越起初还在担心他身为主帅撇下队伍会不会挨罚,到后来身子越来越难受,只是昏昏沉沉地窝在他怀里,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沉重的呼吸在他耳边响着,隔着几层织物,明肃仍旧能感觉到她的灼热的体温,还有异常的软和香。他在焦虑紧张中又有些心猿意马,假如她不是生病,假如他们只是这样拥抱着一路狂奔,该有多好。
一个时辰后,明肃赶到了那处镇甸,因为疆州兵乱的缘故,几乎所有的门户都紧紧关着,许多人都逃到附近的乡下避难去了。
宁越闭着眼睛难过到不想说话,明肃焦急万分,连忙打横抱起她,挨家挨户敲门求助。一条街都被敲了一遍,在最偏僻的小巷里终于有人给他们开门,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满脸戒备的问:“你们找谁?”
“大姐,我是边州军的明肃,我同伴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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