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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骂骂咧咧地，看这情绪，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录好证词。

程放瞄了眼手表，都这个点了，沈温还要去书店呢，再耽误都要关门了。

他不爽道：“哭完了没？”

女孩被哽了一下，刚刚明明是见义勇为的人，这会儿态度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了啊。

“赶紧录完证词走人。”

沈温皱着眉：“程放。”

“怎么了？”

沈温：“女孩子碰见这种情况肯定会害怕，情绪难免会失控，你懂吗？”

程放：“我懂啊，但光害怕在这哭哭啼啼有用吗？难道该做的不是把他的罪行实事求是地讲出来，让他受到惩罚吗？”

沈温没有反驳，程放说的有道理，也足够理智，可光从情感上来讲，却有些冷漠了。

女孩的父母也是明事理的，深知当前的情况孰轻孰重，安慰了女儿几句，安抚她的情绪。女孩大抵也觉得程放说的有理，又有家人在身边，有了安全感，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陈述了一遍。

有了三个人证的证词，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注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等出了警察局，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沈温：“你要不先回去吧，书店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呢。”

“我陪你。”

“不用了。”

沈温不依，程放就一个人在她身后跟着。

不出声打扰，却又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不走远。

沈温向来吃软不吃硬，对方这样子，好像有点可怜兮兮的，搞得她跟坏人似的。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等程放跟自己比肩了，才接着走。

程放偷偷扯了扯唇角。

啧，计谋得逞了。

书店这地方，沈温是常客，但对程放来说，是他千八百年没来过也不想来的地。

沈温往教辅书专区走了。

他没兴趣，随便找了个地坐下了，看沈温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打开了游戏，准备开一局打发时间。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沈温选了好几套她觉得质量不错的新出的习题卷。等走到程放旁边的时候，瞅见他在玩游戏。

程放：“好了啊，那我们走吧。”

他已经准备直接退出游戏坑队友了。

以往，要是有别人坑他，那一定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还附送几个举报。在他的认知里，坑队友的傻逼就不配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