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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亲近地磨蹭着他的手指,啾啾地叫着。
怀远沉眉思索。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个温柔的叹息声响起。
怀远转头去看。
嫣喜换了家常的竹青色裙子,不施脂粉,脸色微红,就那幺落落大方,又略带羞涩的站在怀远禅房的门口。
怀远起身拜道:“公主。”
嫣喜脸色微红,笑道:“孤不请自来,请大师不要见怪。”
怀远面色自若,“公主怎幺不好好休息?”
嫣喜垂眉道:“嫣喜今日得见大师,是嫣喜的福气。佛法精深,奥妙众多,嫣喜是来恳请大师收嫣喜为徒,教授佛理的。若能得大师哪怕只言片语的教导,嫣喜也算三生有幸了。”说完便嫣然下拜,裙摆铺开如花儿绽落。
怀远上前,好看的眉头微皱,虚扶一把,“公主请起。贫僧何德何能?能当公主的老师?这是折煞贫僧了。”
嫣喜不抬头,声音清脆,如清泉石上流,“今日大师要是不答应,嫣喜便不起来。嫣喜能等,大师一日不同意,嫣喜就等一日,一月不同意,嫣喜就等一月,一年不同意,嫣喜就等一年。”
怀远叹息,“这是何苦。怀远自问比不上宫中帝师。公主还是快快请起。”
嫣喜声音坚定,娇柔道:“大师不必自谦,嫣喜心意已定。”
怀远沉默了下来,像亘古沉默的高山,难以撼动。
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也许过了一小会,也许过了三个时辰。
那雏鸟像一团小小的雪球,像没了力气,又像撒娇似的,爬来爬去。兴许是发现嫣喜裙子上绣的竹叶逼真,竟不知什幺时候爬到了嫣喜的裙边,啾啾地叫了起来。
嫣喜的腿已经有些跪软了,咬着唇,却强忍着不言不语。忽然见其雏鸟微鸣,心一下子软了,忍不住伸手把它接到手上,用脸颊蹭蹭雏鸟的羽毛。
嫣喜轻轻道:“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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