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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干。
大约是加班到后半夜,每个人都精神恹恹,全靠闲聊撑着,说到后面也收不住话,开始聊些有的没的。那一次闲聊,林司
对柯元迟的印象很深。
他们同一期进所,柯元迟是颗瞩目之星,学历履历漂亮得不像话,人也是。脾气性格好,精力永远充沛,曾经一次进
printer,一组的人50多个小时没合眼,他觉得自己四肢散架人不人鬼不鬼的,全靠黑咖吊着一口气,柯元迟除了有点神色疲
倦,眼圈乌黑,下巴冒了胡茬,几乎和两天前没区别。拥有这样的同龄竞争对手兼工作伙伴,他觉得恐惧而又钦佩。但并不稀
奇。红圈所多得是人中龙凤,谁不是闯五关斩六将一路咬牙坚持努力过来。太过淡然从不抱怨不差分毫运转着的柯元迟,反倒
有种劣质的钝感。
如果在学生时代,可以称之为“优等生”,放到现在,就是“完美的社会人”或者“优秀员工”,他像是自小抛弃了自由
属性和个性,迎合着所有期望,病态长大起来的假人一样,生冷而又乏味,让人不愿和他深交。
于是当有人问起柯元迟的入行初衷时,林司不觉得能听到什么意外的答案。
结果他说:“为了限制我自己。”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柯元迟笑起来一点,像是忽然泄气,以前的克制全都不见,反复捏着自己的手心。或许太累,有点语无伦次,“……道德
和感情都没办法用法律条文进行约束。所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停住,顿一下,掩饰着什么,刚才的失态像是错觉,说了
别的,“其实是随便选的志愿,就读了法学。”
大家咋舌,嗷嗷叫着学霸的忧伤无人能懂。只有林司抓住了柯元迟说话间一闪而过的挣扎悲伤,他恍惚感到柯元迟微笑面
具之下的真心裂出一点,模模糊糊,直觉是某种畏葸又像耽溺于危险的孤勇。
就如同现在,几人买好吃食,打道回府,有人凑到柯元迟旁边问:“柯律,听说你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考过了加州的
bar?”
“是。”
“难吗?是不是要多花点时间准备一下?”
柯元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比纽约bar难一些,难度主要是在英语的运用上。比写十篇英文memo还痛苦。”
新人惊呼:“柯律,你纽约bar也考过了?”
“对。”
另一位接着说:“我记得你读的是老流氓【LLM】吧?几个bar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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