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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真是令人不开心呐。
使者们的日子充满了希望,而我和公主,则要没有盼头地过完一生。
公主还好,她肩负开化边民的责任,她会被写进史书,会被百姓爱戴。唯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只是我罢了,只是像我一样从唐宫跟过来的无名宫女罢了。
遣唐使:
这种晚上,最容易寂寞,也最容易伤怀了。
我离了宫宴,本想找崔使君喝喝酒,说说话,却看见他扶着宴会上跳舞的碧眼舞姬回去了,便很自觉地没有去打扰。
说起来,那个碧眼舞姬上去跳舞的时候,崔使君还问我有没有兴趣,我笑着摇头,他连声道我没趣,还说我这么不近女色,不会是有断袖分桃之癖吧。
我告诉他,我就是愿意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这种人不会懂的。
他笑着说他也是被生活逼的。
我问:“生活怎么逼你了,生活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眠花宿柳了吗?”
他说:“可不是。”
说罢就端着酒壶离席了。
我自己在宴会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极了。崔使君忙着、谭女官不想理我,我自己在池塘边走了走,想一些事情,想我的未来,想想西域,想想大唐,再想想维海。
当我走到后花园抄手游廊的时候,听到隔墙不远处,徐琴师在弹琴,陆校书郎念自己的诗;再往前走几步,又听到白画师和周绣娘斗技,在一处比拼是白画师的牡丹画得好,还是周绣娘牡丹绣得好;再往前走几步,又听到李将军和陈木匠、卢铁匠,一起耍枪舞刀,聊小时候做过的调皮事……
从游廊的窗格望过去,可见灯火大盛,人影两三,姿态各异,像一幅人世图景,以最美好的姿态,镌刻在游廊的墙壁上。
药女:
我听着宫宴上乐舞的声音,自己待在房里,坐在灯下,看了一晚上医书。
再过三个新年,就要回大唐了,技艺可万万不能生疏了,待回了宫,这可都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一边看书,一边注意着更声,估摸着差不多公主要起床了,便早早地做好醒酒汤,去公主殿前等着。
忙完公主这边的事,我又将多余的醒酒汤热一热,端去给崔使君。
崔使君给了我不用听传唤便可自行进门的权利,于是我推开门唤了声使君,才发现我来的不巧。锦被里钻出一个碧眼的姑娘,肤色白得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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