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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围传播的采访稿,仅留有一张尺寸像素都不高的照片,两人分坐两只方形沙发,隔着茶几相视而笑。
他们当晚极富仪式感地在2219庆祝,陈沧把她嵌紧在玄关墙面,香槟红唇,一并品尝。
“最好的搭档?”手沿她锁骨滑入沟壑,他声线暗哑,“还有什么需求相通?”
安度不甘下风,按上他裤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
无人可诉,天要罚她,话窗口右面十多条的自我叨念,退出通讯软件。
*
换季也是换身心,安度头发脆得一扯就断,掉了卫生间一地,堵着排水口。
安度扫成堆,戴上手套将结绕的脏污发团扔进垃圾篓,很小的家务事,她已经许久没做。
耳边犹响起陈沧每次打扫时,纵容的笑声:“你吃头发长大的?掉那么多。”
安度看他弯腰收拾,露一截精瘦腰背,手一下戏弄地伸进他衣服刮擦,又勾他脖子送吻,“陈沧哥哥好贤惠,任劳任怨,我要娶回家。”
陈沧咬她鼻尖,“不嫁。”
他渗透她生活里的每个细节,“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或许可以解释为,从来没得到,总比得到过又失去来得好。
安度以额抵在冷凉的墙壁上,手机弹出一个意外来电,是常锦柏。
*
浴缸容深足够,安度完全没入水中,弯软的长发如海藻漂浮,撩她耳口眼鼻。
银色四叶草吊坠刻着“AD”,稳当挂在脖子,牢牢贴紧锁骨窝——是今年五月,陈沧送她的生日礼物。
安度要他帮戴上,嘴上还说他没创意,陈沧挑眉,淡声道:“还有一个,年底才能补给你。”
好奇求索,陈沧打发她:“问就是没有。”
她终于在他消失近百天后见到了。
常锦柏发来的邮件里,多幅扫描手稿,除去人脸部位,其余明显被碎纸机切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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