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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安安,你在怪我?还是迁怒我?”陈沧抬眼,比起她的愤然质问要冷淡很多,他也放下碗筷,“还是在质疑法律的公平性?”
安度急得泛泪,“陈沧,你具备最大的发言权。他的事情可以渲染得很严重,也可以往轻了说,现在这个结果完全会毁掉韩楠的一辈子。”
她音量抬高,哭腔也重:“开庭前晚,你明明和我保证……我不信,如果你真的为韩楠考虑或说情,法官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给出这样的判定?”
“够了!”陈沧眉眼皆幽沉,发散冷冽怒气,喝止她无理的逼问,“韩楠这个名字我不想再听到。你弄清楚,他先触犯法律,这是他该领的罪!而且你说保证?我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你保证过——他受的刑罚程度?”
他解开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缓了缓,仍是凛肃:“安度,你有偏袒私心,希望法律对他开恩,现在还要对我进行‘绑架’,凭什么?恕我做不到。”
陈沧第一次对她如此不耐和漠视,一顿饭是没法顺利吃下去了。
安度泪水满溢,她起身,将饭菜全倒入厨余垃圾桶,动作和声响极大,全是赌气。
雪球被两人高声的争吵吓得躲进猫爬架中间的一格密闭空间,睁着浑圆的大眼观察他们。
陈沧视而不见,只管自己吃完,收了碗筷,便进入客房将门反锁。
*
哪怕是错误与犯罪,赎抵代价也总有上限。
韩楠所遭受的已经远远超出她认知的“上限”范畴。
安度在沙发上哭哭睡睡,对陈沧冷血的不认可与对韩楠的忧虑几要掏空她的心力和体力。
夜深云厚,客房房门终于打开,陈沧看到安度还在起伏抽泣的背影,鼻间重重一嗟。
排气扇和油烟机响,水噼啪沸腾,面蛋入锅起锅,再滴上几滴耗油,一碗夜宵被端到她面前。
“吃完才有力气继续哭。”陈沧冷道。
很香,安度也的确很饿,但心结不解,她屏气闭眼,拒绝他的施予,“我不吃。”
陈沧没什么情绪,“随你。”
陈沐和陈希冉是陈沧的家人,她便对她们好;换到韩楠身上,陈沧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
念及此,安度睁开红肿的双眼,将面捧起,奔进厕所一股脑倒入马桶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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