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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完完全全圈紧在其中。
她抱着大衣外套,走到窗棂前,远眺那天他在路灯下站立的位置。
今夜只有厚厚一层积雪,不见逆着光芒的身影。
沉实的重量压在臂弯,安度将鼻子抵在大衣领口,闻到属于他的,特有的干净清冽的味道。
也或许是某种皂香,安度心跳逐步缓和。
她只想独占。
日复一日的习惯与依赖,渐渐上瘾。
渐渐,不过是造物主骗人的手段,它以相差极小极缓的累积,抹去时间过去和事物变迁的轨迹,造成一种永恒不变的假象。
心早已出逃,在原地的空壳只是假象而已。
那么爱,不,应当说喜欢,与占有之间的界限,到底是细瘦还是宽厚?清晰或是模糊?
安度无法泾渭分明地分出楚河汉界,太复杂,不如单纯地让迹随心动。
于是她依照约定,拨出那个号码,无需招呼,将大衣盖住脸,声音闷在布料间,“好吧,我承认,我拿了你的东西。”
“终于招供了?”陈沧了然轻笑,“未经允许,不问自取。”
安度轻抚衣服上的折痕,“不小心收拾收错了。”
“哦?”明显的不相信,谑意只需单音传递。
“嗯,不是故意,爱信不信。”安度有些小心地抱着这件普通的大衣,坐到床头,“就算是故意,我现在先斩后奏,你准不准?”
陈沧还是笑,心情很好地予取予求,“准,你喜欢可以多拿几件。”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裙,孙依依的背影挥之不去,安度一把掀开脱掉,展平另一件衬衫,虚虚披在纤瘦的肩膀上,“所以我拿走的是具象。”
“如果我说……抽象的你也拿走了呢?”陈沧问,很静,能听到他放缓的呼吸。
“……”心跳慢了半拍,安度嗓音有些涩,不回答他的“如果”,只道:“看过钱老的《围城》吗?‘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我’。”
“嗯。”陈沧事不关己又坦荡地应一声,并不发表看法。
安度关了房间灯,昏黑合拢,沉默蔓延发酵,话题终止。
陈沧等了一会儿,笑笑,“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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