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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似梦初觉,手指扒开推窗,一腿搭上边沿,半个身子伸出窗外,眼看着就要往下跳。
“你要干什么!”陈沧紧急上前,厉声喝止。
安度莫名其妙地望向他,“我……下去找你啊。”
“大小姐,你以为你玩游戏呢?”陈沧无奈,冲她道:“两层楼不算高,可你跳下来也要断腿吧?”
“哦对。”安度朝下看,她穿着睡裙,光裸的脚勾着棉拖,小腿悬空晃荡,怎么看怎么狼狈。
陈沧眉头直拧,“回去穿衣服。”
晨风轻扫,冷空气侵入毛孔,安度僵械地翻回屋内,扭头冲陈沧道:“你等我一下啊!”
她快速地穿衣梳头,抹了把水乳,仍觉得脸色青白,添了一点口红和腮红才取包背在身上。
安度往窗外瞟一眼,陈沧站姿安闲,正双手插兜候着。
这情景似曾相识,像童年时,每每午觉睡过头,也有一个小男孩在楼下背着书包等她一同上学。
模糊幼小的人影如切换电视频道转瞬即逝。
安度将门把手下压,轻轻拖带木门与门框合上。
廊间光线寥寥,整个大宅安静得如同一座坟墓。
她小心翼翼地踩在软厚的地垫上,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
待经过裴景言的房门时,安度脚步加快如遁,一气呵成地冲下楼梯,自侧门抄近路离开。
不过两月未回大宅,侧门外的空地竟改造成了玻璃花房。
上百盆红玫瑰以绿植辅缀,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藤条编织的桌椅大约前晚才被人用过,桌面摆着半瓶红酒和高脚杯。门边挂了精美的铁制鸟笼,一只白文鸟正腾着翅膀啄水。
这看起来像是裴景言日常休闲的去处之一。
雅淡的味道一旦聚集成馥郁入肺便有些刺闷。
安度捂着鼻子阻断嗅觉神经,四下寻找终于找到一扇玻璃门。
第三次重复开门动作,她像通过关卡般终于远离了这座房子。
*
门外空气鲜润,带了自己也未察觉的雀跃,安度向陈沧所在处奔去。
黑色收腰的裙摆大衣飞扬,没有重色的沉闷。
安度在他面前站定,惯性让她向前微趔。
陈沧扶着她手臂,笑:“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安度呼喘一口气,打量周围荒冷的水泥路,道:“这是条野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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