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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的心跟着往上跑,在抵达一个至高点时,猛然下降。她松开紧攥的手,摇摇头说:“没事。”
大抵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陈屹也没怎么在意,扯了几本书垫在胳膊下当枕头,直接睡了过去。
他这样潇洒肆意,旁边的阮眠却如坐针毡,面前熟悉的生物符号这会犹如天书,她一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进去。
窗外的栀子花花期将停,残余的淡雅香气随着微风飘进教室,阮眠垂着头,在一片嘈杂混乱的读书声中,听见陈屹舒缓均匀的呼吸声。
那天的早自习对于阮眠而言,是漫长的,亦是格外难忘的,那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重逢之喜。
和这暮夏的凉风一样,久久不能平歇。
☆、03
陈屹睡了一整个早自习,下课铃声一响,他就醒了。
这才开学第二天,教室里还没有形成太浓厚的学习风气,一下课就跟炸开了锅的开水似地,热闹沸腾。
他懒洋洋地倚着墙,眼里带着睡眠不足的红血丝,没什么精气神的看着教室里奔来跑去的同学。
新同桌也不在,课本摊在桌上,书页被风吹地“哗啦”响,写在扉页上的名字在风里一闪而过。
陈屹低头打了个哈欠,耸了耸肩膀,刚从座位上站起身,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直接挂在他肩背后,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他被这重量带着往下弯了一些弧度,及时伸手在桌面上撑了一把力才没被带倒。
“你猪吗江让。”陈屹笑骂了一句。
江让嬉皮笑脸地从他背后走到跟前,拿掉阮眠放在桌上的书,直接坐了上去,脚踩着凳子的横杆,“你暑假干吗去了,昨天开学都不来。”
江让和陈屹从高一就是同班,在一起玩的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叫沈渝,现在在隔壁二班。
另外一个叫梁熠然,分科时选了文,是他们四个人中唯一一个文科生。
“老汪弄了个竞赛营,过去参加集训了。”陈屹搓着脖子,“加上比赛,正好十天,昨天是最后一天。”
老汪全名汪洋,是他们高一的物理老师,放暑假前他手里有个物理竞赛缺人报名,陈屹知道后就去要了张报名表。
江让给陈屹竖了个大拇指,一张嘴叭叭个不停,“那考得怎么样啊,能不能拿奖?奖金多少?提前说好,拿奖了请吃饭。”
陈屹没搭理他,抬脚挪开凳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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