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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京逾白想了想,缓缓而言,“公子端方,温润如玉。”
这是时下旁人用来称赞赵承佑的话,李钦远以前也听人说起过几回,但这话对于他而言,实在过于敷衍,不禁挑眉看向京逾白,问道:“你是怎么看他的?”
“还是早间那句话......”京逾白看着他,说道:“他是一个恐怖的对手。”
“两年前我去空山的时候,他估计是留了一手,但即便如此,我和他也只能打个平局......倘若他真用尽全力,我并不一定能赢他。”
眼见李钦远眉心紧拧。
京逾白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和他说道:“我虽然敬他是对手,却很难把他引为知己朋友。”
“为什么?”李钦远有些诧异。
这是他第一次见京逾白用这样的话来评价人,不算友好。
“七郎,你有见过那样的人吗?”京逾白边走边说,“就是你在他的身上,几乎连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
“我在琅琊的那段日子,几乎没有见过有人说他不好。”
“甚至在许多人心里,赵承佑就是他们心中的神祗,是他们要追随的目标。”
“他也的确很好,我和他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是真的感觉如沐春风,他不会给人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进退得当,为人谦和,是个很适合相处的人。”
“可这样的人......”
京逾白突然停住了话,须臾才又说道:“却让我觉得害怕,他就像是戴了一层层的面具,纵然是笑着的,你也看不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甚至,你看不到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靠近马场,他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显得有些轻,“一个人如果连基本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着实让人觉得恐怖啊。”
所以他说赵承佑是个恐怖的对手,却并不让他尊敬。
他想要的对手,应该像七郎一样......有洒脱的气度和开阔的胸襟,和这样的人相处,你会有向上的冲劲,不管输赢,你都会高兴,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他耗尽心力。
“那她......”
李钦远听后,过了半响才问道:“你知道他们两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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