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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烈没动,他冷冷斜了祁佑一眼,“你不是向来信奉等价交换吗?你什么变得这么热心肠了,祁佑。”
祁佑倒酒的动作一顿,他苦笑一声,“你还记挂着当年的事啊。”
裘烈冷哼一声。
祁佑摇了摇碗,一口闷了,长出一口气,“若是重来,我还是会那么做。”
“你……”裘烈怒目而视。
祁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说:“你我相处不过数日,甚至初遇时并不愉快。后来裘老先生教我武功文字,我是真心感谢他的。”
裘烈嘲讽的瞥他一眼,讥讽道:“感谢他,却连一声师父都不肯叫。”
“是啊,若真要说有什么后悔的,这大概就是我最后悔的事了。”祁佑拿起碗又一口闷了,“我总以为,有他出马,就算再不济,多少还能留条命的。我告诉你们我在金城,当时便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庙小,容不了边关大将,但容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是绰绰有余。”
第七十六章
裘烈定定的看着他, 良久, 收回目光, 抢过祁佑手里的酒坛子,仰头对着嘴巴灌。
裘家在长安多年,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但他裘家却是墙倒众人推。
他裘家满门男儿都为了西元抛头颅洒热血, 战死沙场,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而他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扶朱琰上位, 何其憋屈。
裘烈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坛子一扔, 颓废的坐在桌旁。
“西元不能乱,朝廷不能乱, 只有朱琰这个正统登上帝位,下面的人才会安生,也只有这样,戎人再犯之时,他们才有抵挡之力。”
裘烈仰着头,淡淡叙述着。
“也只有如此, 我才能手刃仇人。”
唇亡齿寒的道理, 裘烈懂,祁佑也懂。
也正因为明白,祁佑才更加能理解他这兄弟心里的窝火。
啥也不说了, 是兄弟,就不能不管。
他拍了拍裘烈的肩膀,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现在山头上一切运营的良好,我交给底下人完全放心,但你那里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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