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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软了软身子,笑道:“有人动了绿袖的骨头。”
男人:“什么?”
这男人深陷沉迷根本不带脑子,哪里还晓得什么绿袖青袖。
女人嘁了一声,没有说话,隐在枕被间的唇角高高扬起,能触动她布在绿袖骨中的禁术,只有记忆截取之法,除了那两个人外又还能有谁。
杳杳啊,看来大约用不了多少时候,我们又要见面了。
……
细雨一夜未停,翌日还是个阴雨天。
傅家的侍女甚为周到,早早就端了准备好的洗漱用水和丰盛的吃食来,宁杳咬着包子,往扶琂脖子上瞥了瞥,等吃完了最后一个才拉着罩在头上的斗篷兜帽和他一道又往东院去找宁楹。
经了昨晚一夜,在绿袖和宁楹的同心协力下,傅二公子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傅夫人合着双手嘴里直道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这里其实没宁杳什么事,她和宁楹说了两句就又回了客房。
他们在傅家又停留了三日,在第四天傅二公子终于醒来。
傅安琮久未动过的眼帘轻颤,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缓缓睁开眼来,入目的骷髅头险些吓得他刚回来的魂儿差点又飞了。
“傅郎,你醒了……”温柔似水的女声不知从何处而来。
“琮儿!”傅夫人伏在床沿上喜极而泣。
傅安琮猛地咳了咳,瞠目愕然,苍白的脸上全然是未散去的惊骇,盯着身上的骷髅,“母、母亲……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日下来傅夫人对绿袖的惧怕已然散去不少,今又见儿子醒来,心里便更是只剩下感激了,她叫人扶着绿袖的骨头从床上下来,方耐心地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说了。
傅安琮听罢甚觉不可思议,但见母亲言之凿凿,大嫂连声附和,再怎么不信也信了。他自小礼数周全,虽说看着一架骷髅骨走来走去心中还是惊惧不已,却也强迫自己死死压下,起身来道谢,只是声音难免发抖,“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绿袖想上去又怕吓着他,摇了摇头。
傅安琮咽了咽口水,又转向宁楹宁杳几个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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