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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尹清晏抬起头，用冰冷的死亡视线注视着他。

　　夏途南浑然不觉自己踩到了尹校花的痛处，他全神贯注，小心维持着苹果皮的长度，不让它在中途断掉：“你对我堂姐什么想法啊？”

　　“不要叫我校花。”

　　夏途南没注意到尹清晏面色不善，还差一点点他的苹果皮就全部削完了：“不叫校花叫什么？校草？哈哈哈哈这不能吧。扛把子？高岭之花？尹大佬？诶你知道他们给你起的外号叫高岭之花吗？或者阿晏？晏晏？我觉得阿晏不错。对了，我堂姐叫你什么来着？小可爱？小可怜？小同学？”

　　尹清晏的表情细微地扭曲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伸手一拽，把垂到地面上的苹果皮从中间扯断。

　　半分钟后，一个小护士走过来敲门：“你好这位病人家属，病房内禁止大声叫喊，否则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刚惨叫完的夏途南一手捧着断了皮的苹果，一手拿着小刀指着尹清晏，手不停抖，面色悲痛欲绝：“你，你杀了我的皮皮……”

　　小护士：“……也不可以用刀指着病人。”

　　夏途南满脸悲愤地坐回去，将苹果切成小块，然后一刀扎穿一块，用抓匕首的姿势，握着刀柄举到尹清晏的脸旁：“张嘴！”

　　尹清晏面无表情，张开嘴把苹果吃了下去。

　　小护士不说话了。

　　小护士走掉了。

　　小护士全程姨母笑。

　　病房外的护士站方向似乎隐约传来一片小小的雀跃声，那是来自“病娇攻×沙雕受”党的胜利。

　　“你姐姐……”尹清晏嚼着苹果，皱着眉咽下去，“她从小就这么……见义勇为吗？”

　　“见义勇为？你是说她以为你被霸凌所以要保护你，还是到处跟人打架？”

　　“……都有吧。”

　　夏途南也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苹果：“她从小就是中二病，觉得自己作为苏氏武馆继承人，肩负着拯救苍生的重任。”

　　“……她小时候，大概十一二岁这样子，有没有救过什么人？”

　　“十一二岁？”夏途南皱了皱眉，努力思考，“我那会儿还没住在他们家，但是听说堂姐经常带着一群武馆的小弟子们到处惩恶扬善，比如扶老太太过马路帮隔壁大婶找猫什么的。要救过什么人的话，估计还不少，她高中的时候经常以暴制暴地帮助被欺负的同学，不过代价就是回家罚跪或者罚倒立。”

　　尹清晏没说话，垂下眼帘，昔日寂寂的眼神忽然掠过一丝温柔的神色。

　　师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可是……他也是师姐眼中“苍生”的一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不要当芸芸众生，他要变成师姐眼里那个特别的人。

　　夏途南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又喂他吃了一块苹果，才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对我堂姐什么想法啊？”

　　尹清晏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地把苹果咽下去，才说：“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