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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祠堂的大门就从外边关上了,那些婆子丫鬟也已经沉默地走远。
抬眼一看,是一排排祖宗祖宗牌位,深褐色的牌位罗列着先人的姓名,牌位的刷漆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锐又渗人的光泽,昏昏暗暗中……三只香袅袅生烟,看样子似乎是刚刚点燃不久。
白露当机立断,直接跪地。
膝盖触地的声音生冷、刺耳——一直躲在阴暗处抹泪的白夫人终究没忍住出口惊呼了一声:“奴儿!”
她抬头望祖宗牌位的侧角看去,这才发现原来白家夫妇二人就在角落中,似乎已经默默等待她已经很久了。白业脸色阴沉,白夫人双目泛红,那股压抑的气氛随着三个人的沉默而愈演愈烈,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露的身子晃荡了一下,白夫人的心就跟着她揪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
“你还真是……柿子挑软的捏。”998的嗤笑让白露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孤单。
她暗暗地与它玩笑:“那可不嘛!此一战,必须胜!白业必须得站在我这一边,他郎心似铁,可是我娘心软啊!”
白露知晓自己不能先开口,这种气氛之下,以及之前的种种操作,无非就是白业在给她下马威,要是她还先沉不住气开口咋呼了,那她这个人所说的所有的话都会在白业心中被打折扣。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即便对面的是她的父母亲。
白业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主动认输的,更何况是向自己的女儿认输?所以白露一看形势不对就马上舍弃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挑准了白夫人心软更心疼女儿,用自己身体的羸弱来博得她的心疼。
在白夫人两眼泪汪汪中,白业终究还是先低头的那一个,只是他这低头做起来却并不像是在低头,更像是在战场上,宣战一样的喊了一声“开战”而已。
“说吧!”就这么两个字,冷而硬。
白露先前想得很好很好,她的计划几乎要成功了一半了,临到头来却要因为白业此人的冷漠与洞察而改变原先的打算。
她原本的计划很简单,无非就是通过大量的志怪小说中的“借尸还魂”来隐射一些什么,古人最是迷信说不清道不明的鬼神之事,正如人们常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是这些书,白露都很是醒目地只送给了白夫人。
正如她所料,白夫人并不愚笨,相反她是一个很敏感很有手段的深闺妇人,白露的隐射并不婉转,极为浅显,更可况那是她的女儿,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儿,因此她一眼看穿了那隐射的意思——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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