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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机器,她不惯做家务,抹几下就开始惫懒,中断了这次的劳动。
翌日清早,喻见坐车里,在一片晨雾中缓速前行。
昨晚的雾没散,今早愈发的浓,喻见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能见度是多少,但记忆中已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大雾天了。
接上蔡晋同,对方依旧喋喋不休,她闷在围巾里偶尔才回一两个字。
抵达医院,单人间病房空无一人,找护士一问,护士说病人散步去了。
“散步?”蔡晋同大惊小怪,“他能走了?”
护士说:“他腿脚好着呢。”
蔡晋同了解完病情,走到阳台,顺着喻见的视线往外望,嘀咕着:“这个孟冬也够行,这种天气都能起大早散步,看来咱们不用太担心了。”
病房在十二楼,并不算多高,但已有云山雾绕感,仿佛这里是深山小屋,四野荒芜。
“乖乖,”蔡晋同感慨,“你看这雾多久能散?”
在高处看久了,好像能让人陷进去,忘记今夕何夕,身处何地,沉沦在虚茫中。
喻见无意识地摊开手掌接了下,什么都没。
蔡晋同看得莫名其妙。
喻见手插回口袋,回屋里等。
她不喜欢等待,所有等待的这段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片毫无意义的空白。
如果时间是条看得见摸得着的线,那么另一端才是收与放的掌控者。
对方收起线,她才抵达,放开线,她则滞留,她站在这端,历经漫长而又枯燥的时光,面对的却是一个未知。
她能否等到,全由对方说了算。
等待的那片时间是属于另一方的,她宁愿发呆虚度自己的光阴,也不乐意期盼他人的收或放。
喻见从小沙发上起来。
蔡晋同见她要出门,问了声:“你去哪?”
“散步。”
“……”
她不走远,就在住院楼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起初她想拉下围巾,后来又收回手,围巾仍包着她的脸,浓雾中没人多看她一眼。
她还穿着昨天那一身,黑色羽绒服面料是哑光的,沾水尤其明显。喻见摸了下衣袖,有点潮,雾中水汽浓郁。
兜了一圈,又将回到起点,她慢吞吞地拖地而行,手拿出口袋,在眼前这片空白中接了一掌心。
雨有水,雪有花,风也有四方飞絮,雾始终空空。
什么都没抓着,她正要放下手,空气中隐约传来鞋底磕地的声音。
耳朵这么好使……
脚步稍顿,喻见侧耳。
前方影影绰绰一抹深灰,围巾有点耷下来,她往上提,重新遮住鼻子。
大概因为雾太大,医院路灯没关,那盏昏黄的灯下,深灰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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