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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女人快死了。刚被鬼追完还能發情,这男人也是厉害,是我就硬不起来了。」他一讲解就把恐怖片说成笑片,孙淼只顾着看一个不慎咬到了炒粉裡的辣椒,辣得嘴裡都着火了,拿起他的冰可乐仰头就灌,完了还用手往嘴巴裡扇风:「这超好吃,可是这麽辣,你怎麽吃的下?」
「我点微辣的。」蒋一乎一向吃不得辣,抽了纸巾让她擦嘴:「就说好吃吧,现炒更好吃。」
话裡还是在怪她上次不愿排队,她皱皱鼻子没有说话,低头把盒子裡的辣椒都捡出来。蒋一乎已经吃完,收拾饭盒准备扔掉,她见了赶忙把剩下的两三下扒进口,把空盒递给他,嘴中塞满食物像贪吃的小松鼠一样,他敲了一下她的头:「只吃饭不干活,怪不得长胖。」
他收了她的盒子,连同家裡其他垃圾拿去楼下扔了,回来见女人把脸埋在萨摩耶厚厚的白毛裡面,左右磨蹭着吸狗。
他洗乾淨手,拿了药和水过来,摸摸雪雪的耳朵:「难受吧?看你还敢不敢乱吃地上东西,你哥没给你吃好东西吗?多丢脸。」他把几颗药丸磨成药粉,溷进水裡用注射器喂给牠,牠呜呜地哭了两声不肯开口,拿尾巴去甩坐在牠身后的孙淼,她拍了一下牠屁股:「你哥对你不好跟姐姐走啊?」
蒋一乎瞪她一眼,捏着狗的嘴角强行让牠张嘴,把溷着药粉的水都注入牠的喉咙裡,把点滴速度调快一点,搔搔牠的耳朵哄牠睡。
孙淼按掉了没人看的电影,盯着一点一点在滴的透明水液,问了出口:「雪雪跟着你,那奶奶??」
「奶奶两年前走了。」
她把目光重新移回他身上,看不清表情,晚间的橘灯照到脸上,下颚的硬和眼角的艳都柔和了不少,他握住雪雪插着针管的手,认真地看盐水流入血管之中。
蒋一乎只有奶奶一个亲人,老人总是腰骨笔直,能煮一手美味的菜,对蒋一乎每个朋友都会展现慈祥的笑意。早上牵着雪雪去买菜,让雪雪替她咬着菜篮回家,晚上又牵着雪雪去散步,整个小区都认识她们。
孙淼张张嘴没有说话,反而是蒋一乎先安慰她:「不难过的,她一直没病没痛,一晚睡着就走了。」
两年前。孙淼向虫子打听过,他也是两年前去到龙巢的。一开始只是帮忙编舞,后来顶替了一次临阵生病的人,就开始了在龙巢表演,连艺名都难得想,捡了他家狗的名字就上。
大概是她看他的眼神太压抑,他抬头回望过去:「我真的没事,也没欠人钱,在龙巢做只是因为赚得多而已。」奶奶一个老人带大他,家裡没多少储蓄,老房子卖了的钱全拿来办了丧礼,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日子,经朋友介绍到龙巢帮忙做编舞,机缘巧合上台跳了一次,一晚的钱比他打两份工作的月薪还高。他替人伴舞,不单没人留意到他的表现,工资更是少得可怜,但在龙巢的舞台上,明明同样是跳舞而已,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为他欢呼尖叫,钱还来得那麽容易。
「我现在一晚抵你半个月工资吧。」孙淼点头没作评论,抬头看了一眼佈置简陋的家,问道:「赚那麽多花哪裡去了?」
雪雪睡着了,他过来坐在她身边,把头后仰放到沙發上:「想着把那个老房子买回来。」
虽然是旧房子了,按现在的楼价,对一般人来说也是天价。孙淼侧头望他因仰头而突起的喉结,脱口而出:「我会帮你的。」
蒋一乎意料不及猛地抬头,狐疑地问:「帮我买房子?」
「不是不是。」她焦急地摇手,指指屋子裡作为练舞室的门:「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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