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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虑她的身体,打算迟些日子再告诉她吧。
慕澜也不是傻的,偶然听佣人们聊了两句,便也猜了个七八分了。
所以进了慕焉的房间后,慕澜直接开门见山了,“那对母女什么时候回来?”
她爸慕海在她车祸后的第二年再婚了,此前姐姐慕焉的腿在一次舞蹈演出时受了伤,医生诊断说她这辈子想再行走都很难,跳舞是没希望了。
大概那时候父亲慕海是真的很沮丧、绝望,大小女儿先后遭遇事故,他受了打击,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然后安慰他的人。
所以得知慕海再婚时,慕澜反应平淡,她能理解他的孤独和不易。
但听说她那位继母嫁入慕家时,还带了和前夫生的女儿,慕澜便有些动容了。
她没见过那对母女,暂时不予评价。
但她最近观察了一下慕焉,发现她的性子比以前怯懦、内敛了许多。
她姐姐曾经可是要成为舞蹈家的人,温婉美丽,自信大方,是他们这个圈子里追求者最多的大家闺秀。
那样矜贵如公主一样的女人,总不能只因为一双腿,就变成现在这样自卑内敛的性子吧。
慕澜问得直白,她知道她那位继母在她苏醒的前一天,带着她那位继姐去旅行了。
她就想问问,她们几时回。
这也是慕焉犹豫了一整天,正想跟慕澜交代的。
起初慕焉还很苦恼,怕慕澜接受不了父亲再婚的事实。
现在看慕澜一脸平淡的样子,她心安了许多,温声道:“爸说……明天晚上。”
“好。”
“澜澜,你收敛些性子,不要让爸难做。”
慕焉是长姐,性格温婉如她,比慕澜更能体谅父亲慕海独自抚养她们姐妹长大的不容易。
所以在面对继母和继妹时,慕焉的态度极好,温声软语,客客气气。
相处了两年了,没和她们红过一次脸。
即便有时有什么小矛盾,慕焉也能念及父亲夹在中间的不易,自己忍下来。
但她知道,慕澜不一样。
慕澜的性子打小又臭又倔,姐妹俩吵吵闹闹,都是慕焉礼让,倒是把慕澜的性子惯得嚣张蛮横了。
若非她遇上一个霍时彦,这辈子怕也学不会懂事乖巧的。
最近,慕焉隐隐觉得她妹妹又开始放飞自我了。
所以她很担心明晚的会面,怎么也睡不着,这才起来透口气。
没想,慕澜也没睡。
她的意思慕澜都明白,她虽然打算做回以前的自己了,却也早就被岁月磨平了锐气。
年轻气盛不懂事?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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