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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生命的姜青溪的愧疚?
“嗯,人们常说新年新气象!”我站起身,准备收拾餐桌。
“你不是说在家里失眠,没法睡觉?留下来吧。”程连悟忽然说道。
在路远菁英学校那天那一天,我确实这样跟他说过。
“我还是回家吧。”我淡淡地回答。
那天下午,抱着程连悟从新加坡带回来的向日葵,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距离元旦前一天回家已经有十多天,我将窗户全部打开,驱散了屋里的沉闷。
在自己的家里,我虽然会失眠,但却自在,隔了三四个月,我对母亲的离开已经渐渐释然,打开家门的时候不会再有想着母亲在家那种念头。
不过,母亲的离去仿佛打开了多事之秋的大门,令我无法平静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刚刚回到家,我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姜青禾的号码我已经保存,不是她。
我接通了,照例没有先开口。
“秋秋——”这一道声音好像比寻常电话中的声音遥远很多。
“秋秋——”对方又唤了一遍。
我知道是我父亲的声音。“是我。”我想,父亲为什么忽然给我来电话?
“我们见一面,好吗?”父亲说,“自从中秋节那天见到你之后我一直难以平静,想找机会和你坐下来谈一谈。”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难以平静?为什么要见一面,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我们要谈什么呢,谈他抛弃我的原因吗?为什么直到如今,他依然在使用那种让我难以拒绝的温和语气?……
“爸爸想见你。”父亲的声音显得很脆弱,仿佛是在哀求。
哪怕内心无比抗拒,一遍遍地重复着“既然抛弃就要彻底一些”,但是我根本无力拒绝。
有时候我恨自己不够心硬,无力拒绝诸如此类的请求。
“上个月不是见过了?”我本以为至少在语气上可以冷漠一些,没想到说出来却变得软绵绵的,好像在撒娇。
“爸爸想单独见你,跟你聊一聊。”父亲继续说着。
我们可以聊什么?除了我六七岁之前的那些事,我们可以聊什么呢?而那时候的事情,我基本已经淡忘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这种无情的话,我果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电话中也可以聊的。”用尽全力,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拒绝了。
“这样太远了,你恨爸爸吗?”父亲在电话那一头自问自答,“秋秋当然有权利恨爸爸,如果——”
“好吧,你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打断了父亲的话,要是任由他讲出假设的话,我肯定会和母亲一样,觉得他虚伪,我不想像母亲那样,在他背后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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