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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多!”他由衷地、大声地说,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仍然几乎要被游轮的嗡嗡声湮没。
我只好对他笑一笑,轻轻地重复着他的话:“人真多。”
他一定没有听清我的话。
那时候我才知道,虽然我没有去找他,但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他。
那一天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仿佛又断开了。
程珊竹从日本回来的时候,程连悟给我带来的那一束向日葵已经几近枯萎,我一直舍不得扔掉。
“阿秋,这些天里,你都是怎么度过的?”程珊竹说,“没想到日本也像放十一一样,去到哪里都避不开我们的同胞,旅行真的好累呀。”
“我写了几首诗。”我撒谎,其实自从完成《精卫别哭了》以后,差不多已经要有半年,除了给程珊竹写过三首歌词之外,我没再写过任何一首诗。
“你哪里都没去吗?”对于喜欢外出的她来说,休假就意味着到处玩乐。
“没有。”几经犹豫,我还是决定不提程连悟带着向日葵来过这个家的事实。
“唉——我就叫你跟我们一起去的嘛,我本来还打算特地将你介绍给我妈妈,我的那些堂姐妹,你都见过的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珊竹一边将从日本带回来的礼物递给我,一边说,“其实,我有跟我妈稍微提了一下,不过她不置可否。”
“珊竹,你别添乱了,我和你哥之间,根本不需要再特意介绍。”我阻止她继续胡想下去。
是的,我和程连悟之间,根本不需要再特意介绍!
在鼓浪屿游玩的那一天,我已经再次根据他的状态确认过,他的心还停留在以前,还没打算敞开,至少是,没有向我敞开。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束向日葵被程珊竹扔掉了。
那让我感到伤感,却无从言说。
但这短暂的伤感很快就被一件事情冲散了,在十一假日结束的第二个工作日,陶然忽然联系我,他告诉我说:“我之前帮你申报市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你进入文化类的候选名单了。”
“我何德何能?”漫不经心地,我回答他,心中疑惑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要小看自己,你好歹也是出版了好几本诗集、有一定知名度的诗人,再说,《精卫别哭了》得到的肯定还在持续上升。”陶然的语气非常兴奋。
“我不是小看自己,而是对那个不感兴趣。”我懒得理会他的开心。
有时候陶然会直接忽视我对这些事情的排斥,擅作主张地为我做一些自认为对我有帮助的事情,也许吧,也是对他有益的事情。
“你什么都不用管,要是获奖了,我再通知你。”
我不想再泼他冷水,任由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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