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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ROSE OF NO MAN’S LAND(无人区玫瑰)。
无人区玫瑰…
不知怎地,旷云野想到的,并不是荒原野花,而是医院消毒的烧杯里,插着一只暗红色的骄矜玫瑰。
她的枝干是木质的硬,每一根刺都尖锐泛冷,孤梗的傲骨托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却是浓郁而血色的红。她抬着高昂的头颅,对着一室冷光,绽出明晃晃的美。
那美,是即便被折下,也不会消失,不会屈服的…
“有点意思。”
旷云野喃喃着,将瓶子放回原处,依旧反射着绚丽的光。
*
车在山间小路上盘旋穿行。
窗外的景色由黄叶渐渐变成了红岩,小路逐渐崎岖,时不时将车上的人颠得晃一晃。
“这路一颠起来,再不久就是要到了。”徐晓红扶着旁边的夏锦浓:“夏大夫,你想来这玩,怎么不叫上姐夫一起啊?”
“他今天有工作。我一个人反正也是闲着。”
“哦,那太可惜了,这边的石头可漂亮了!经常有些摄影爱好者还有什么地质队的人,会跟村里打听来这里呢。不过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医生哦,前两天你跟奶奶打听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也要来摄影呢!”
“我就是听人说起过,所以一直想来看看。”夏锦浓声音淡淡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车前行了一段,忽而来了一个急转,随后又狠狠地颠了一下。
徐晓红被颠得“啊呀”了一声,待平稳后,才悻悻与前面的司机说话:“这条路每次到这都要把我颠出个包。刘叔,还好今天是你开车,换别人,我不仅要颠出包,还要被颠吐呢!”
司机刘叔笑了笑:“你这丫头就会夸人。不过,这条路啊刚那里确实不好开,外面来的人不知道情况很容易出事的。前好些年的时候,这里出事死了人,后来才在这里竖了警示牌。再后来,村里人要知道有人想来这看看,都会派熟路的跟着一起呢。”
夏锦浓耳朵动了动,忽而转过头来:“刘师傅,麻烦您在这停吧。”
“哎,你不是去…”刘师傅讶异地看了眼后视镜:“好吧。”
车停下,一行人站在路边。
边上是大片赤红的砂岩,被一双称为大自然的双手,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线,或平行,或交错,画出浮世绘上的线条纤理的波浪。
夏锦浓站在边上,怔怔看着,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像也成了一尊静止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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