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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是的行径在封泱眼中或许是一个笑话。

不，根本就是她天生性贱，她最终还是选择跟着封泱回到这里。

兜兜转转，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明白这个弱肉强食社会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别人没有义务要照顾你，买你的帐，所有的一切都是同利益划等号。

三三褪去衣服泡在浴缸中，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幕似噩梦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像封泱说的那样，她好脏。

她无论怎样拼了命得搓洗，想洗掉身上的污渍淤青，却是徒劳。

茫茫的雾气朦胧了视线，热水温暖身子的感觉让眼泪不自觉滑落。怎么又哭了，她除了哭还会干什么，三三质问自己。她将整个身子滑入水中，想逃避自己落泪的事实。

人一旦进去水中，各种平时难以觉查的声音就会放大，也是就这个原因，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巧好掩盖过了封泱开门的声。

“够了。”封泱一手就把她从水里捞起来。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身上，三三此刻狼狈的如同落汤鸡。

“就这么想死？”封泱诘问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三三愣愣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此刻，封泱脸庞上的冷俊衬得棱角更加分明，不怒而威。

“没有。”

三三低头，回答得有些心虚。

因为的确被封泱说中了，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忘掉一切，对这个世界撒开手。

封泱冷笑一声。

“觉得很委屈？三三，收起你心中可笑的自由与自尊。”

封泱如何不懂三三的心理，他比三三经历的太多，早已明白一切。像是刚出生的小鸡仔同阅历万千的鲲鹏作比，三三的心思对他来讲就是一张白纸，不足一谈。

“当拿无法改变的一切无能为力时，你就只能承受。”

封泱说罢，从浴缸中一把拎起三三，用浴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动作不重不轻，也不带一丝色情。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使三三看清这个社会的生存之道，但他是个追求效率的商人，所以不顾三三年纪尚小，选择了最直接的途径，印象最深往往效果最好。

片刻后，三三直视着封泱。

“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