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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令披上了外裳,抬步往外走,桃红轻哼了声:“说来奇怪,你是偷跑出去了吧,按理说秋娘不该狠狠打你一顿,派人看着你,怎么还许你随意走动。”
“因为她知晓我没有第二次跑的机会。”
余令一边回话,一边往前走。
离了水月楼几天,回的时候觉得像是从未出去过,现在又觉得恍如隔世。
院里成排开的正艳的海棠像是受了狂风暴雨的敲打,落了一地残红,连人过路衣裳带风,都能惊掉不少。
“那书生我见过几面,看着老老实实,也怪不得绿腰会上当。”
说是不会跟余令一起去,但桃红怎么会放弃看热闹的机会,跟在余令身后,挑着唇笑嘻嘻地说话,“你与她关系好,她是不是告诉过你什么?”
“她与我说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
余令难得有问必答,桃红一肚子刺耳的话反而都觉得没了意思,随手摘了一支海棠花在手上扒花瓣把玩。
“你说绿腰会不会想死啊。”
余令蹙眉,她虽然不把自己的生死看的顶重,但听到桃红提绿腰有轻身的念头,却脑门突突地跳:“错的又不是她。”
“可你之前也不是要死不活,你们这些大家小姐,不是遇到点事都想着死吗?”
把光秃秃的海棠枝干扔到地上,桃红抬脚碾了碾,“不过你们都没那么容易死,绿腰是楼里的头牌,秋娘可不会放过她这个摇钱树。”
余令跟桃红到了绿腰的院口,院外有楼里的护院把手,她们两人没见着绿腰。
“白跑一趟。”
桃红歪了歪嘴,瞧了眼站在院门口若有所思的余令,“我还真是闲着无聊陪你走这一趟。”
绿腰的院里亮着灯,树影在她纱窗上影影绰绰,却看不到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夜余令睡得极不安稳,虽然沈屺春没来,但她依然在榻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连连噩梦。
梦里有她跟沈屺春的初遇,有余明志砸碎沈屺春脖间的玉佩,还有他为她摘下花枝……
没一会梦里的人又变成谢沣,变成了李世兴。
李世兴斯文白净的脸上满是笑容,他垫脚摘花,咏诗作赋,说他什么都没有唯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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