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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又如何,她这一生还能有以后?
余令神色挣扎,昨日被沈屺春搜出银簪,她心如死灰,如今沈屺春不在,银簪随手可得,她为什么不死。
余令第一次生出厌恶自己的心思。
“你脖子上是什么?”
桃红盯着余令看了半晌,终于看到她脖上发青的痕迹,没等余令反应过来,桃红就用扇柄挑开了她的衣衫。
乌青的齿痕在如雪的肌肤上显眼的很,一圈青痕,咬的人狠的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咬掉一块肉。
“这人是属狗的?你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咬了那么一大口。”
扇柄被推开,桃红依然好奇地盯着余令,“那人跟你是旧识吧?是不是上你家求亲被你拒了,所以找上门花银子包了你,想要羞辱你。”
桃红闲时与其他姐妹猜测,能出得起让秋娘动心的银子,恐怕还是个官,要不然余令曾经的身份怎么也该跟水月楼的大客们吃杯酒,把身价抬一抬再接客。
“你又哑巴了,你这是不是承认了我说的话,那人是不是个官爷?我听说往常与你家来往的都是做官的人家。”
“与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与我无关,若不是你家私吞了慈幼堂的银子,让没爹没妈孤儿没去处在外流浪,我又怎么会被养到了巷子,又怎么会被卖到这楼里。”
桃红飞着白眼,轻哼娇道,“看着你倒霉我才开心,你们姓余的害了那么多人,你落到这个下场活该!就该让那位爷咬死你。”
余令不知桃红爱找她茬还有这层原因,只是她看桃红的神色,丝毫不觉得桃红有任何不愿身处这楼里。
她嗔眸娇笑,分明乐在其中。
“那是余明志做的事,与我没有关系。”
“余明志就是你那被斩首的大伯吧?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是他的侄女,住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你穿的用的难不成不要银子,而这些银子不都是慈幼堂的银子。”桃红没好气地说道。
余令眉头蹙起,她爹娘早逝,但是余家是有两房,她的吃穿都是二房,只是她大伯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撑不起二房的门户,余家两房又并为了一房,二房的钱财都归了余府公库。
虽有这事,但余令没开口与桃红说明,一是没必要与陌生人说私事,二是她始终住在余府,无法跟余明志撇清关系,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这十几年都没用过大房一针一线。
对上桃杏得意的表情,大约所有人都觉得她落在这个地方是罪有应得,侮辱她便能提醒世人余明志犯下的罪责。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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