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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菲！妳在家！？」是凯，十分焦急的嗓音。

「对。」

「妳生病了？怎么昨天一整晚都没回电？妳好姐妹传讯息给我说联络不上妳！要是妳不接，我今天就要报警了！」

我清清喊哑的喉咙。「对，我发烧了一整晚，没有意识。」

「还好吗！我现在已经下高铁了，先帮你叫救护车，待会去医院看妳！」康焦急地结论，我迅速打断他。「不要叫救护车！我没事！已经吃药了！」

「菲！妳这样说我没办法放心。」

「不要叫救护车！答应我！」我听到自己在尖叫。「立刻去上班，不要管我！」我不想给他看到这么肮脏的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发生什么！你去上班！我请假！」

「陈云菲！」那头的嗓音突地凶狠，让我瑟缩起来。「??不要怕，我不会伤害妳??」

「??」我的身体像被泼了盆冰，快速冻结。

本来就湿漉漉的皮肤，冷如刀割。

「凯??」

「菲，我在。」

「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低抑的字句，已成呜咽。

「好，我已经上出租车了，马上就回来。」

凯在那十五分钟后就回到家，进门就直奔主卧找我。

「菲??」他抱住棉被团团裹住的我。「怎么了？很冷吗？」

他温柔的声音，对现在的我是折磨。「对?好冷??」想到接下来要坦白的话，就害怕得牙齿开始打颤。

「让我进棉被，帮妳暖暖好吗？」

「不要！」我尖声拒绝。凯顿了顿，搂得更紧。

「可是这样妳暖不起来。」他这样说，我再度拒绝：「不要！」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用棉被遮着脸，咬牙切齿：「因为我很脏。」

抱紧我的手蓦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