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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凌见祁浔这般说,倒也放心了,“只是祁洛因上次的事一直把自己关在府中,估计皇后也瞒着他了,这次没有参与,反而逃过了一劫。此次陛下只将下旨令他闭门思过,到没有别的处置。”
“你这话天真了。”祁浔嗤笑了一声,大事落定,心情尚算不错,便打趣了怀凌一句,将手中的翻阅完的公文往案头一扔,换了本来。
“还请殿下赐教。”怀凌不明白这一句。
“父皇想除掉的,只是刘氏。祁洛毕竟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也是疼他的。瓜田李下的,即便祁洛关在府里又能说明什么呢,有罪无罪皆在父皇一句话之间。诚然,父皇留下他也有稳定人心的考量,可终究是私情多些。”祁浔说到尾处有些感慨,垂眸摩挲着指下的笺文,续道,“其实,我挺羡慕他的,从小就羡慕。”
怀凌见祁浔如此,知道他心里还有疙瘩,忙劝道:“陛下心中还是最疼殿下的,筹谋这一番都是为了殿下。这一番苦心,就算是属下也看得一清二楚。陛下昨日还派了太医来探看殿下,心里是记挂殿下的。殿下若真生分了,陛下会寒心的。”
怀凌从小-便跟在祁浔身边,明白这父子二人的纠葛心结,便也不顾身份地说了这些话。
“怀凌,我明白。”祁浔按了按眉间,嗓音间带了些疲累,“可明不明白与想不想的通是两回事。我知道他待我的苦心,可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一两日便能解的。”
就像是长久被冷落的一只锁,风吹雨淋的,若无遮蔽,便会生锈,待你发现钥匙插不进去时,才要想办法补救,可锁若换了,钥匙便没用了。退而求其次,便想着着滴进些油,只要不是绣得太厉害,总归还能用。锁孔润滑后,钥匙是能插-进去了,可锈还是会在,永不会焕然如初。只要稍一不慎,便又会锈上,直至滴油也无用了。
那些锈痕一直就在祁浔的心里藏着。
他知道,父皇的用心良苦。可他解不开心里缠久了的那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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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杖责那次,原本他心里还怨怪父皇偏心,可后来想想却觉得或许他另有安排。果然,西边起战,他也因此不必离京应战,从那时起,祁浔就模模糊糊地感知到了,这些年也许父皇不像表面上待他那样冷硬。他也是疼自己的,甚至比疼任何一个孩子还要疼上几分。
直至除夕夜后,父皇派身边的陈御医来他府上,表面上是探侯伤势,实则皇帝命他将所有的计划告知祁浔,要他里应外合,一举拔-掉刘氏这根毒刺。
那时祁浔才明白,父皇待他的苦心,这些年冷落也好,严苛也罢,其实都是一种保护。
花房细作一事皇帝对皇后和祁洛也有意重罚,为了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自祁浔三年前被捕一事,皇帝便知道皇后与南渊一直有勾连,因此故意让陈御医将他重病的消息透露些许给南渊细作,再通过南渊人之口告知皇后,以免皇后怀疑。果然皇后中计,乱令智昏,借机造反,反倒中了皇帝的计谋。祁浔这边也正好借唐窈刺杀一事,让皇后放心出手,父子联手演了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只怕皇后到死也没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漏。她怕是永远也想不到。只是除夕夜后一次寻常的御医探望,便已为她和刘氏一族织好了一张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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